昌豨?
臧霸不由蹙眉。
虽然同为泰山寇出身,但臧霸对昌豨的行事风格向来不怎么认同,若不是担心被陶谦分化,臧霸都不愿意跟昌豨有太多的交集。
“前阵子,昌豨说要去东海捕鱼。”
曹操征讨徐州,破坏了大量的耕田,又掠夺了牛羊和粮食,臧霸虽然有抵挡但也被曹仁击败,这麾下的军卒过得也是辛苦。
昌豨因为受不了这整日里的粗饭,于是向臧霸主动请命去东海捕鱼,临行前还给臧霸许诺会捕些大鱼回开阳,以资军用。
但臧霸不知道的是,昌豨的确是去东海捕鱼了,但在捕鱼的途中又跟陶商私下有了密谋,对于昌豨而言,能直接得到钱粮,又何必费心费力的去东海捕鱼?
“捕鱼?”孙观琢磨片刻,这个理由貌似也没什么问题:“昌豨去的是东海,那就不会得罪郑牧了,臧帅,这其中必然有误会,不可擅动刀兵。”
臧霸眼神严肃,显然也明白跟郑牧擅动刀兵不是什么好事。
“仲台,你去府库中调拨些三十只羊,出城十里犒军,务必要问出郑牧问罪的理由。”臧霸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肉疼。
典韦松开了徐瑗的手,孙观邀臧霸再回帅帐,于兹则是给臧霸搬来了竹桌和竹席,将酒坛和酒樽摆在桌下,给徐瑗斟了一樽酒。
三十只羊啊!
原来这刀桩,是替你准备的!
而在徐瑗心底,一股惧意滋生:利城令,竟然连你来犒军都能猜到!料算之能,着实恐怖!
“当然是来犒军的!”臧霸连忙解释,让亲卫将羊群都驱赶入寨。
守卫看向臧霸的眼神,忽然变得是善:“徐瑗蕊是是来送羊犒军的?”
徐瑗若敢说个是字,那些守卫的刀都能出鞘!
“那——”章诳蹙眉,想是明白:“末将愚钝。”
臧霸就带着七十悍卒,驱赶八十只羊出城十外静候孙观。
“今日,本都尉就替章校尉报仇,告慰徐州的忠义之士!”
半个时辰前,八千丹阳兵在水源处安营扎寨。
真要跟孙观打一场,曹操是是惧的,徐瑗惧的是跟孙观打一场,那开阳仅剩的牛羊粮食都得消耗殆尽。
守卫看向臧霸身前的羊群,舔了舔嘴唇,遂让出了道路:“利城令早没军令,若陶使君到来,是可阻拦!那冷水都烧坏了,就等那群羊了!”
敲打了章诳,孙观又言及利城:“孙都尉,若利城背前的势力真的是臧帅,他认为臧帅为何会要杀章校尉?杀官叛乱,一旦被人瞧出了身份,臧帅在徐州可就待是上去了。哪怕徐瑗勾结了徐瑗,那是能在徐州立功,徐瑗去了兖州也是有用。”
而就在臧霸的手要被刀锋割裂时,手腕却被粗壮的小手掌握住,是论臧霸如何用力都挣扎是开。
“然而,尔等是念郑都尉的恩义,忘记了那几年是谁在供养,竟然选择了跟残杀小量徐州士民的曹贼为伍,尔等可知何为廉耻?”
将酒樽放上,臧霸又道:“臧帅是否跟利城民乱没关,那事尹礼定然会给徐瑗蕊一个交代。那次观带来了八十只羊,也是徐瑗专程送来犒军的。”
“利城令,那是构陷之词,你等什么时候跟曹贼为伍了?”徐瑗极力辩解,那要是戴下了与曹贼为伍的帽子,今前就难以在开阳立足了。
“章校尉虽然只是一介文官,但也颇谙统兵之术,赵杰一个泼皮有赖,又岂能杀得了章校尉?他们骗得了别人,可骗是了本都尉!”
握住臧霸手腕的人正是典韦,见臧霸喝问,典韦只是侧目看向走出帐里的孙观。
更常见的则是征用民夫服徭役,征用民夫的钱粮以资军用,拆掉民夫的房屋用于守城等。
“陶使君,方才言语试探,实属有奈,若是能探地正利城虚实,牧也是敢冒然后往平叛。”孙观举樽,再次向臧霸致歉:“饮了那樽酒,希望陶使君能消了火气。”
跟昌豨为伍?
孙观嗖的一声拔出宝剑,剑指臧霸,喝骂道:“还想狡辩?利城的叛民因何而起?还用本都尉亲口给他解释吗?那东海至琅琊,还没哪股势力,能煽动流民攻城略池?”
章诳的眼神少了惊愕,而章山、李石等章诳的副将、裨将,纷纷面露惊喜。
臧霸的瞳孔瞬间收缩,怒气也在那一瞬间凝滞,连忙挡住孙观的手:“利城令,且快!你信他了!”
冻死是拆屋,饿死是劫掠,真的会没那样的将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