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毒名为细雨梅花,花中君子,不死不止。
药丸的绿似春雨中抽长的梅枝,底部带些浑浊的褐色,远看像个艺术品。
服下唇齿留香,是淡淡的梅香,仿佛被初春冷雨浸透,有股浅浅的凉意。
夜幕降临。
床幔微微晃动,乍一看以为是凉风吹拂,若肯看看那扇紧闭的木窗,看那天边被窗纸朦胧的淡白月色——
便知不能错怪这良辰好景了。
床头点了盏孤灯,半是隐忍的气息此起彼伏,烛火也被喘得摇摇欲坠。
屋内铺满了冬夜的凛冽寒气,自床幔贴合处伸出的那条手臂却如烫伤一般,冷白的皮上好几段红印,像指印。
灯盏被指尖碰掉,在地上滚出骨碌碌的响,伴随谁的轻笑。
彼此交换过着湿热缠绵的气息,身体不正常的热与痒令她一次又一次沉迷这人偏寒的体温。
二人同时毒,尚有理智时已然唇瓣贴合不分了——丹阳练的真气十分霸道,将那间破了个洞的屋子弄得一片狼藉。
似是有仇拉扯着滚到床上,后背贴住冰冷冷的床榻,仿佛带来别样刺激,加剧身体中的痒意。
瘦长五指一次次在这片软白皮肤上留下深深痕迹,时而抓出艳红惨烈的血痕,时而抹出几道暧昧缠连的湿润,从床幔缝隙钻进来的冷风一吹,透骨的冷与难以纾解的痒能生生磨死人,逼得她越抱紧身上人。
奇诡艳丽的血眸被清冷冷的水汽一荡,变得温软妖媚。面颊绯红,吐出的气也是热的,顺着眼尾坠下的泪却是冷的,将眼尾凉成动人薄红。
起初是丹阳疯,仗着自己内力深厚,压着楚纤掐住她的脖子逼她与自己接吻。
急促的气息逐渐变得断断续续,双眸险些涣散的她根本逃不过陌生又熟悉的唇舌,在这一刻,她毫不怀疑——
疯过头的郡主是真能让她死在床上。
郡主强行催动内力提前毒,此毒不讲道理得很,对付内力强盛的人作得更厉害。
不须楚纤去碰她的敏感点,毒之时身上人就颤抖着松开手指,面上似喜似怒,好像有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在交替。
之后,郡主的身体就变得异常敏感,又热又冷,又痒又痛,脱衣还脱烦了,干脆把最后两层薄衣全撕了。
香汗淋漓,屋内又冷得要命,沾湿的长紧紧贴在身上,伤口又开始往外渗血。
一刻钟不到,先前想掐死人玩的郡主就失了神智,抱着楚纤挨蹭上去,怎样都不肯松手。
…
天光大亮。
楚纤这具身体是缠绵病榻已久,昨晚那样折腾,今天果不其然烧了。
她支着手肘半坐起来,侧眸去看身边人。
郡主这辈子大概都没这样狼狈过,浑身赤。裸,伤处的绷带薄薄缠了两圈,看着就不紧实。
青丝凌乱在身下、身侧、身上,长而漂亮的脖颈上青青紫紫有指印、咬。痕,眼眶下青黑明显,唇瓣两处破损,睡也睡得不安稳,眉心有折痕。
系统才不心疼呢!它倒是心疼宿主,本来脖子上就有伤,昨晚还被那么掐,今天肯定说不出话了。
系统:‘呜呜呜没事没事!我来帮宿主止痛!’
昨晚隐身的光团又‘咻’一下变出来,呜咽着在宿主喉咙上轻轻滚来滚去,用柔光小小治愈着完全不能看的伤口。
楚纤拿下光团放在手里捏捏:‘你对我这么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