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纤:‘多谢告知。’
几日前,她给景淮寄去了一封信和一枚玉佩。
信中说明扶瑛被南族人强留在应苍山,附上的玉佩却是长公主的。
玉佩在下轿时磕破了两个角,又沾了长公主吐的血,先前温润漂亮的光泽不再,透出命运多舛的苍凉。
景淮认得这枚玉佩,太后在长公主生辰时赐给她的,有一整套玉饰。
他会为扶瑛担忧,然而这并不足以让他放下手中政事亲自前来,但长公主的生死就不一定了——
他得第一时间确认这女人死得不能再死,才好接手她的东西。
来应苍山,景淮当然先去找玄月。只是他想破头都想不出来,居然会见到这样的场景。
爱慕他的人将他喜欢的人压在床上,意图不轨。
他视作仇敌的人慢吞吞靠在门边,一边欣赏床上二人的慌乱,一边看着景淮风尘仆仆又呆滞无措的蠢样。
“……真好,”景淮听见他该称作姑姑的人轻哼了声,“这床我终于有理由不要了。”
景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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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的声音让床上两人齐齐止住动作,一个难堪躲闪一个凶狠暴戾。
模样艳丽的小祭司大咧咧从床上跳下来,赤着脚踩过一地碎布,似只横冲直撞的小鹿一头撞到长公主面前,一把攥住长公主领口,微微踮脚拽下长公主高傲脆弱的脖颈:“你对玲珑做了什么?!!”
“……你那晚对我做了什么,我第二日就对她做了什么。”
她的动作粗鲁,扯得长公主险些一口气没缓上来。
但长公主不准备在侄子面前失态,唇边弯着恰到好处的弧度,温和答。
“你找死。”玄月气疯了,“你的确会作为祭品死在祭坛里,在此之前我会放蛇活活把你咬死!!”
“难道我不可以对她做吗?”
长公主轻轻握住她的腕,慢慢低下头,眼眸与她凑得极近,低语:“你亲了我,抱了我,我也亲了她,抱了她。你不敢做的事我替你做了,你看她今日是不是没那么抗拒?”
“……”玄月一双眼瞳全然变成了紫色,不似活人。
敢情你对她动手动脚是为今日便宜我?你这话说出来自己信吗??
不管旁人信不信,长公主作为说话者是一定会信的,且深信不疑。
她悠悠道:“你不知道还有更舒服的事,你可以对她做,她也可以对你做。”
小祭司不通人事,上头了也就亲亲摸摸,再近一步就不懂。
长公主仗着自己年长几岁、在京城那样的繁华地什么没见过?她自然比小祭司多一分成年人的沉稳。
小祭司狐疑盯着她,手指力道不减:“……你那天晚上怎么不教我?”
“我身子不好,没法让你尽兴。”见鱼儿摇着尾巴咬钩了,长公主叹息着,“做到一半晕过去了,你该多扫兴呢。”
两人离得太近,她鼻尖嗅到这人身上与自己相同的香气,却不知为何,这股香幽幽擦过这人苍白单薄的身子平白多了股冷意。
玄月眸光闪烁:“你说得对。”
不论是那晚还是今日,她尤其喜欢身下人挣扎反抗的样子,最好出点血。若真像这人所说躺在床上如死尸般一动不动……好像的确……
等等。
玄月深深望着这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