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爪自然收回不及,直接划破衣衫刺进去,尖端细小的弯钩瞬间塞满了血肉。
妖狐呼吸一停。
白衣国师却像这具身体不是她的一般,攥住妖狐的另一只腕,边说边逼得妖狐无意识后退:“生有生的渴望,死有死的宿命。
“你让我生,我愿生,你让我死,我也甘心赴死。
“生死于我不过是一种方式,一种形态,可以随意变幻,亦可以由人操控。
“你杀我,你救我,我不恨你也不会怨你——
她终于将满脸愣怔的妖狐推到床上,身躯稍稍往下压:“我告诉过你很多次,我爱你。”
落下的吻带了血腥气。
金眸中席卷着浓浓恨意,迫不及待地啃咬主动送上门的柔软。
兽爪早已变回原样——沾了血的十指圈在国师脖颈,随着衣摆下隐秘细碎的动作时紧时松。
晃荡着水声的口申口今延伸了无边媚意,她眼神朦胧,混沌的脑中记得那人最后的一句话。
什么生啊什么死,这人不在乎,这人只在乎她。甚至在她毫无顾忌伤了她之后,她仍会紧紧与她拥抱。
妖狐轻啄着这人颈侧的伤口,内心被剧烈的满足充斥,化作一声声绵软或高亢的吟叫。
都是她的,她想。这人的白衣是她的,身体里的妖丹是她的,五脏六腑也是她的……伤口是她的,爱。欲更是她的。
谁抢谁死。
[目标好感度+3o]
[目标信任值+2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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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国师每日当着妖狐的面放血。
初时妖狐不能接受,待血桶抬下去便偷偷调包,让来去的人白跑一趟。
她的计划没有得逞。
无论她调换多少血桶,就有多少血桶重新补上,到头来耗的仍是国师生机。
三百年妖丹,竟连林国的半个月也撑不住。
系统:‘哎,宿主你是真不怕把这具身体玩坏啦……’
楚纤:‘的确挺好玩。’
系统:。
国师从不躺着放血。
或是坐在桌案前看两州递来的文书,或是翻着清微楼藏中的藏书,一手翻页,一手垂在桶里滴血,神态怡然自得。
妖狐从中捣乱她也不生气,竟是无比随意地一摆手,轻描淡写:“再放一桶就是了。”
仗着有妖丹续命,夜间她极少睡眠,裴辅走后没人管的事她管,宫中哪里出了纰漏她也管,民间有任何问题她都管。
偶尔妖狐不愿去取妖丹为她续命,她不急也不问,照常放血照常下令——依她的话说,死了也不必埋,封了这间房当她的棺椁即可。
妖狐与她赌气,冷眼瞧着她身体快冷了才将妖丹打进来,之后压着她吸了好多好多血。
国师只分出一只手在妖狐后背轻抚,温声问她今日去哪里玩、有没有遇到有意思的事。
“有,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