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纤,活着的楚纤!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楚纤是你能随便往家里带的吗!”孟家那位都为她疯了,保不齐做出些骇人听闻的大事,家家避之不及,怎么还有个小没良心的捡人呢!
“她能把我就地埋了么。”扶萤冷冷说完,想到什么,竟是非常俏皮地补充,“纤纤会帮我报警的!”
楚母:“……”
若非还在宴会里丢不起这人,楚母非得气出个好歹让她知道利害:“我看你是昏了头了,非缺楚纤这朋友?她之前对你那些事你也忘了?”
“是呀。”
扶萤甜甜笑着,从善如流:“我不介意嘛。”
楚母‘你’了半天,真是找不出反驳的话,最后只能一句:“等我回来处理!”
扶萤转头就催管家去备客房,要挨自己最近的那间。
管家为难:“夫人她……”
扶萤眨眨眼:“那睡我房里?”
管家一个激灵站直了:“您稍等,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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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桌边,望着吃饭也没出丁点声音的小哑巴,扶萤托脸:“纤纤,我带你出国好不好?”
楚纤抬眸,攥着的筷子放下:你不演戏了?
扶萤话中有破罐子破摔的委屈:“反正粉。丝都爬墙了,没人喜欢我、想看我了。”
楚纤:不会,你长得可爱,会有很多人愿意看你。
“要不要这么安慰我呀!我,我自己什么水平,心里还是清楚的。”
扶萤说完,又想起换上戏服与人对台词的快乐,没忍住:“不行,你必须留在我身边!”她振振有词,“若是结果跟你说的不一样,我要找你算账的。”
她表情凶巴巴,语气却软得要命。
楚纤轻轻笑了:可以,随时。
扶萤咧出一口白牙,眼珠一动,转到门口进来的人身上。
听完全程的楚母无奈:“就你会闹。”
“妈妈回来啦!”
扶萤蹦跳起来,上前一把抱住楚母胳膊,有点得意地说:“纤纤就喜欢我闹呢。”
“……”
呆滞望着桌边垂眸吃饭的人,楚母只觉头晕目眩,像是跟孟家那位一起病了、疯了。
她身体微动,冲着门口方向——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随时准备逃跑的姿态。
女儿在身边黏着,楚母笑得极为勉强:“家里的饭比外面好吃啊?大老远跑回来吃饭,怎么喊你都不听。”
扶萤嘻嘻笑啊,一个劲儿抛甜言蜜语哄得楚母终于笑开颜。
余光隔三差五就往桌边晃,那人觉察了两次,对她回以淡笑却见她表情局促后,便不再抬眼。
楚母深呼吸一口气,摸摸扶萤手背,嗓音温柔:“你去洗漱吧,妈妈跟楚……楚纤说两句话。”
三年没敢喊的名字成了一种禁忌,楚母喊得身体汗毛直立。如果不是在自己家里,她怕是声音还要低些。
能怎么办呢,都是小祖宗捡回来的人。楚母心中忧虑。
扶萤依旧是个笑模样,却不动声色箍紧了楚母,让楚母咬牙切齿:“不动你的……纤,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