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不排除这种可能性。”那人见孟秋阳眼神微变,打断道,“不过这种死法非常痛苦,一般人应该不会选择。”
一切只能等别墅的火彻底灭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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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活动痕迹确认在这间房。”
“孟小姐,先我很遗憾地告诉您,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生还。”调查人员说,“您的人向我介绍,死者是一位口不能言的哑巴,生前疑似有心理疾病,所以这张床——是为她准备的。”
这里没什么东西是完好的了,所有都蒙上了一层心悸的黑色。
她指着的这张床与正常床不同的突起,那是固定约束带的地方。
琥珀眼珠僵硬地动了下,顺着指尖落到床边一捧白灰上。瞬间,冬日该有的冰冷侵袭全身,冻得血液都要凝固。
明明周围热得要命,每个人全副武装,包裹得严严实实。
接着,调查人员语气变得严肃。
“她先被陆先生挟持,又处在火海中,我不认为一个精神不稳定的人能在这种情况下将曾经试图加害自己的匪徒完好救出来。”
“您看见了,陆先生身上没有其他任何伤口,死者——楚小姐,”见孟秋阳面色铁青,调查人员改口,“楚小姐不仅没有趁机对陆先生展开报复,还在危急情况下成功救出一个人。以我个人浅薄的见解,她有心理疾病的可能性太低了。”
相反,从中可以看出楚小姐乎常人的理智与高尚品格。这句话她没说。
“但她最后回到了这里,回到这张床附近。”
调查人员紧皱眉头:“我试图还原她的心理历程,到这里却卡住了。”
“我无法理解一个心理健全的人重返火场、将自己锁在象征‘有病’的床上是什么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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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爷子的逼问下,孟微澜瞒不住了。
孟微澜也是几天几夜没合眼,生怕小侄女亲自去挖废墟,时时让人守着她、督促她吃饭。
“她非说那哑巴没死,今儿个初二,她就挖了整两天,晚上也不怕冷地在外面站着等。”孟微澜叹气,“那人都成灰了,哪里还挖出来呢?爸,我是说不动她了,您劝劝吧,她昨儿还倒进医院吸氧了……”
老爷子听完沉默半晌,忽而狠狠拍了两下桌子,指着孟微澜鼻子:“人都死了还不安生?!把人关房里,锁床上,亏你们干得出来!”
孟微澜理亏,陪着笑:“这,这不也是没办法嘛……”
“没办法?”老爷子冷笑一声,“好一个没办法。你既然管不了她,就把她关医院,脑子不清醒再别出来。”
“……那,那姓楚的后事……”
老爷子起身走了。
孟微澜苦着脸坐了会,又是一口气叹出去。
这个年注定过不好。
医院。
孟夫人提着食盒在病房门口转悠,每每心一横想推门进去,勇气又在脚踏出那一秒耗光。
旁边冷眼瞧了会的孟微澜抬腿过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食盒:“赶紧滚。”
“……不是我不担心秋阳,是她这状态……”
孟夫人在孟家早没半点地位可言了,被这样对待她还解释:“秋阳在来的路上说看见楚纤了,我一个没注意她就跳了车,差点被车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