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对谁不重要?光是孟先生一天签的合同都不下几百万……然而添上个‘最’字,就不太一样。
孟夫人喘着粗气,攥紧了拳头:“为了一个哑巴,你敢做这种事!”
“不。”孟秋阳眉心轻折,嗓音低了低,“这锅甩不到她头上。”
孟夫人迫切想找一个突破点泄心中情绪,她骂不了孟秋阳,骂小哑巴总可以吧?!她开口就要列举楚纤是祸水的种种原因——
孟秋阳依旧背对着她,双手插。进宽大的兜里:“母亲,我从小就帮您打小三打私生子,这些年也实在打烦了,一了百了岂不正好。”
是。孟夫人和孟先生的婚姻无关爱情,各玩各的,可孟先生总不小心弄出一两个儿子或真爱,让再不能生育的孟夫人苦恼非常。
以前有孟老爷子看着,孟夫人不能做得过分,孟秋阳却不必顾忌那么多。
自孟秋阳七岁生日起,便懂得如何伤人不见血了。
提到旧事,孟夫人在孟秋阳面前很难硬气,只嘴上还要僵着:“你就不怕他报复?你就不怕我……”
“或者您也想我慰问慰问姓陈的小鸭子?”孟秋阳失了耐性,言语夹。杂威胁。
孟夫人:“……”
孟夫人身形不稳,深呼吸一口气,硬是挤出个笑:“我是,我是没所谓,那你会不会……”
阿姨将门打开,孟秋阳抬腿,丢下最后一句:“这就不劳您操心,做该做的。”
孟夫人面色惨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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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汤冷了,阿姨叹息着收了。
孟夫人请了给孟家工作几十年的曹律师去书房谈话。
孟夫人目光如炬:“查到什么,说!”
曹律师低着头:“捅伤孟总的女人是个餐厅服务员,目前还在医院接受治疗。据她说,孟总当晚强上她,她反抗……才造成悲剧。”
“服务员轻微脑震荡,身上多处淤青,精神也不太稳定,暂时只能问出这么多。”
孟夫人简直气笑:“曹鸣,这话你信吗?”
曹律师:“目前所有证据表明服务员说的是实话,秋阳今天去了一趟医院,撬开了孟总的嘴,相关资产也在进行……”
恐怕清算完毕后,等待孟先生的要么是监狱,要么是‘流放’出国。
听完一系列汇报,孟夫人疲惫往椅子里一靠,喃喃自语:“没想到她这么绝。”
其实早该想到。依照秋阳的性子,就算不要那人也会自己动手,不准旁人逾越半分。且不上心则已,一旦上心必定直冲命门去。不要人死,要人生不如死。
曹律师犹豫着:“还有一个,女服务员动手之后没有立马拨打急救电话,而是等了几个小时,错过治疗的最佳时间。她给出的解释是当时脑子不清醒,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秋阳为她请了最好的律师团,法官似乎也……”
“不用再说了。”孟夫人抬手制止,闭上眼,盖住里头深深的恐惧,“跟我没关系。”
她只需要在媒体面前替孟先生……不,替该掩饰的人掩饰,将这一出足以震撼a市的消息压下去,挽留这桩婚姻的最后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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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萤选了个靠窗的位置,楚纤侧眸正好看见一架飞机飞过。
游轮今日被一位富二代包圆为女友庆祝生日,扶萤在受邀名单内。本来不打算出席这种场合,但又想着楚纤在家无聊,看看夜景也是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