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是个来救孩子的?
“你先报上姓名,再将事情的原委细细说来。”陆之流冷静的说。
“我……我是魔族之人,名字叫阿拉宁,原身是腾蛇。”
姑娘将事情的原委细细说来,她流着泪字字泣血,好在谭云楼已在她跪下瞬间设了一层结界,不然楼下之人怕是会听到动静上来询问。
阿拉宁说她在十年内为亡夫诞下一子,却在前不久被贼人掳走。那贼人说可以帮她为亡夫报仇,还说当初害她夫君死亡的真凶另有其人。阿拉宁救子心切,便从魔界追到了人间,身上的仙气便是与那贼人缠斗沾染上的。
“她到岭南城内便不见了踪影,我实在无法,只能求助二位仙君。”
阿拉宁泪眼盈盈,完全不像是个十岁孩子的母亲。
“那人是女子吗?”谭云楼问。
“是女子,修为远在我之上,怕是已到了元婴期。呜呜呜我怎么打得过她啊,我的梨儿……”
“宁姑娘为何想要向我二人求助呢?”陆之流打断她的哭泣,依旧面不改色冷淡至极。
“我……我……”不知为何她竟嗫嚅着不再说话,似乎是陆之流问到了她的难处。
“那我换个问题,那人口中所说的宁姑娘的仇人又是谁呢?”陆之流放下茶杯,“莫不是魔神林却?”
阿拉宁脸色骤然惨白,矢口否认,“怎么可能是魔神大人!卢小姐说的根本不是——”
“果然是卢秋吗?”谭云楼无奈,知道他们这是遇上了大麻烦,不得不搅进了这趟浑水里。
“不是林却,又是在魔界。”陆之流摩挲着杯沿,“蛇女阿拉宁在魔界卢小姐后畏罪潜逃,现在卢秋又说你杀死的不是你的仇人,你的仇人只会是另外一人。”
谭云楼惊讶的说,“可那时雪深不过是个三岁的幼童。”
阿拉宁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他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三岁幼童,他就是个怨灵!他是利用了魔神大人扳倒卢氏!”
——
林却在室内浅眠一场,修者的体温能自我调节,再加上林却睡前布置的冰盆,醒来也是一身清凉。
他呆坐起来,挥开小帘,外面的太阳偏斜。他这一觉竟睡了快一个时辰,兴许有昨夜没睡的原因,但雪深都不过来叫醒他的吗?
“雪深?”林却推开窗在院内轻唤,无人应答,却又一张小纸条飘落下来。
林却将纸条伸展,上面写着“外院练剑”四字,是雪深的字迹。
林却将纸条收了,感受着腰间莲花坠子的温度,却是面色难看。
莲花坠子与挂在雪深手腕上的那枚玉扣是一体,他只告诉了雪深玉扣可抵一次攻击,却没告诉它的另一种用法。
既是练剑,为何体温还是这般平常呢?
他执起莲花坠子,“雪深,事不过三,这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