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世间可能又少了一条恋爱脑蛇。
“我什么时候成你帮手了?”林却问他。
“迟早都会是。仙君的酒已经买好了,方才是想告诉在下什么事?”谭云楼将那个装着酒的竹筒递给林却。
“不急,边走边说。”
二人提着竹筒并肩走在长街上,手里的竹筒一人中的是酒,一人中的是茶,时不时喝一口,看上去十分惬意。
“你要来几口吗?”林却问他。
“不必,不喜欢。”谭云楼拒绝。
他是假苏化形成的散修,植物本身就怕酒精,更怕自己因长时间不能呼吸而产生的酒精,所以他拒绝酒精,还好他的之流也拒绝酒精。
“期很喜欢喝酒,陆之流却滴酒不沾。我想想,期对茶也是一滴不沾。”林却慢悠悠的说,一直在盯着谭云楼的表情变化。
他一直认为谭云楼偏执的将期当做陆之流是一种很自私的想法。虽说他等了陆之流三百余年,但他不能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期这个不知情人士身上。更何况他一直认为期与陆之流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甚至连性别都不一样。
谭云楼很坚强,听了他的话不哭不闹,而是面不改色的说:“你遇到的是没有记忆的他,现在他有了记忆,自然会滴酒不沾。”
“好吧,”林却摊手无奈,“好吧好吧,你开心就好。”
“仙君要说的事说完了,那可有想好如何帮我?”
“这事儿可不简单,容我好生想一想。”林却嘴上说着,目光却一直流连在街市左右的摊子上。
谭云楼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发现是好些个铺在练叶上的麻谷窠儿。
“麻谷窠儿”就是已经被捆成把儿的麻苗或粟苗,在人界,人们会将其带回家系在大门左右或者桌腿上,以此方式来告诉先祖今年秋收的情况,同时也祈求先祖确保来年丰收。
练叶也是中元时段特有的叶子,同样的很具有时令标志。
“中元节陛下总是在祭祀,我从未见过这个,这是什么?”林却问谭云楼,他虽在书中和他人口中得知了很多知识,但这一块确实漏缺,以至于没有将记忆与现实对上号。
谭云楼将麻谷窠儿的作用解释给林却,附赠一句:“看来仙君您跟着林斜源的这十几年,于您而言似乎也不是这么完美,就连这么普通的常识都不知道。”
人无完人,是人总有缺漏,但是谭云楼借着这点小事儿就开始挑刺,那林却完全会毫不犹豫会堵回去。
“看来一条尾巴的时间,并没有让期姐姐学会喝茶呢。”
他语气阴阳怪气,再次让谭云楼正视陆之流与期的不同。
“仙君,”谭云楼成功败下阵,“这样会两败俱伤,还是谈谈您怎么帮我吧。”
“不急,不急,慢慢想。”林却慢慢悠悠的走到买麻谷窠儿的摊子前,询问价格,不多时手里便提了几支麻谷窠儿。
“仙君这是要放在哪?”谭云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