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凌云子一掌按住。
嗅嗅尾巴一甩,从他手下挣脱开。
让你按本喵大爷的脑袋了吗?
“奴才管教不严。常宁宫居然出了这档子事,是奴才之责,奴才罪该万死。”苏子安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
廊下立刻闪现两人,挡在陆云深面前。
嗅嗅抬起的爪子放下。
轰隆隆——
雷声似在头顶。
“没开刃的匕首,你要怎么自裁?”陆云深问。
常宁宫除了侍卫,没人能摸到开刃的刀剑。
苏子安道:“想死,总会有办法。只是怕陛下疑心,奴才绝没有二心。”
“二心?”陆云深背着的手指,略微勾了勾。
“你没有二心。你只是无能。”
无能便是错。
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苏子安这会儿脸都白了,手中的匕首已经握不住,差点掉到地上。
“奴才罪该万死!”
他定了定神,拔出那柄无刃匕首,高举起,猛地扎向自己的腹部。
“好了。”陆云深道。
凌云子的拂尘已然追去,将那匕首打落在地。
苏子安瞪大双眼。
“毕竟忠心可鉴。”陆云深道,“去慎刑司领二十板子。”
苏子安磕头。
不待他心如死灰,就被两个人架着。
“晚上滚回来当差。”陆云深不耐烦地说,“别以为能逃得掉。”
苏子安眼睛发亮,欢天喜地称是。
陛下还要他,陛下还要他!
常宁宫是什么地方,就是最下等的洒扫太监,也比别处强些。
嗅嗅在桌上伸了个懒腰,舔了舔鼻尖。
无趣。
真无趣。
这种打一巴掌给个红枣的把戏,炼虚观的小崽子们没一个相信的。
观澜子都黔驴技穷了。
陆云深手一挥,转头看向凌云子。
“太师要看到什么时候?”
凌云子:这侄子真没劲。
“贫道把嗅嗅抱走。”他伸手就要来抱桌上的嗅嗅。
嗅嗅一摆尾巴,背对着他,充分表达了对他的抵触。
这眼瞅着风雨欲来,今晚得挨雷劈。
观澜子说的对,救了小皇后,要挨劈。
在皇帝这儿能逃得掉,去了凌云子那,可能真就成渣渣了。
“朕的猫,太师想抱到哪儿去?”陆云深问。
凌云子讪讪放下手,给他关上门。
走到院子里,早有那识相的把拂尘给他捡了起来,双手奉上。
凌云子掂了掂手中的拂尘,背着双手,走到苏子安面前:“咱们还能走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