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闻言，似懂非懂地转身离开。
国师大人的命令，必然有他的道理。
嗅嗅说：“怎么，你一个方外之人，身边还养着个宫女，是准备留着跟人家双修吗？”
双修？
双个屁！
这小猫崽子脑子里能有点好东西吗？
凌云子想打猫，可又打不过，只能倒吸一口气，念了好几段清心咒，才勉强压下火气——
差点道心不稳。
“我看，这宫中妖孽横行，只怕是又什么不祥之兆。”嗅嗅毫无察觉，继续刺激他。
凌云子眯起眼睛，嗅嗅这话，他可就不爱听了。
什么叫妖孽横行，什么叫不祥之兆？
他坐镇这儿，还能让那些幺蛾子翻出花来？
明显看不起他的能力嘛！
他啪地一声拍向地面，地砖碎了一块。
嗅嗅喵了一声：打碎个砖头有什么了不起？
它伸出了自己的小爪子。
啪地一下。
地砖又碎了一块。
果然还是要靠拳头说话。
嗅嗅摸摸自己小胸口，自己这三脚猫的本事，这会儿灵了，可算没在这牛鼻子道士面前丢脸。
一人一猫相互对视，打了个平手。
哼~
喵~
“小善人来找贫道是来吵架的？”凌云子抱着胸问。
“不是，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嗅嗅讨厌抬头，依旧跳上了供台，一屁股，坐到了那神兽骨头制成的法器旁。
尾巴蹭了蹭。
一股麻酥酥的感觉从尾巴尖传来。感觉不错，它一巴掌拍翻了那个法器，按着那假猫头，上嘴啃了一口。
终于解气了。
嗅嗅拨弄着猫头，在爪子底下划过来划过去。
感觉还不坏。
它一尾巴压在猫头上，可算舒坦了。
“那可是贫道师门的圣物。”凌云子有点心疼，“把你猫皮扒了都不够赔的。”
嗅嗅喵地一声，脚一踢，凌云子师门圣物法器直接从供台上飞了出来。
凌云子一个飞扑，双手一接，可算在法器落地之前接住了。
嗅嗅喵了一声。
偷偷看了眼凌云子。
表面非常平静，不确定内里是不是暗潮涌动。
它跳到三清像上——万一一会儿凌云子发疯，也不敢跳到三清像上来打它。
站在三清像上往下看了一圈，今天的供桌上没有那本书。
“那本书呢。”嗅嗅想了想，决定开门见山。
凌云子有些本事，还是不要班门弄斧。
撒谎反倒会显得很没有诚意。
凌云子反倒一脸狐疑：“难道不是小善人捡走了？”
嗅嗅眯起眼：可不要污蔑我！
凌云子一拍脑袋：“那就对了，小善人就是书中的那只猫，现在猫归了位，书自然是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