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言语上的表达都不能够表示田梦清对张铁的感谢。
“你吃了吗？”
田梦清预备在饭盒盖上分出一份给张铁。
“嫂子，我吃过了。”
自从上次张铁跟田梦清出去卖早点以后，张铁打心底对这个年轻的嫂子佩服。
处事方式跟那个时代的女人有些不一样的风格。
张铁找个地方默默坐下，随手在地上捡起一片干枯的树叶把弄。
“嫂子，为了张文钦那样的人，你把腿折了，值得吗？！”
田梦清正准备把一块豆腐放入口中。
这事儿，肯定是王国军跟他说的。
田梦清放下筷子。
“哪有什么值不值得，对得起自己良心就行。”
虽然张文钦跟田梦清关系不好，但是那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
无意间，田幺霖现一块还没开封的蜂花牌肥皂。
田幺霖顿时怒不可遏。
“这个死婆娘，去哪有钱买这么贵的东西，肯定是哪个野男人送给她的。”
田幺霖一把薅住还在睡觉的张文钦的头，拖到地上，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哎呀，哎呀，别打了别打了……”
张文钦出阵阵惨叫。
“死婆娘，让你给我戴绿帽子，快说那个野男人是谁？！！”
打的累了，田幺霖停下来双手叉腰，喘着粗气。
他把那肥皂丢在地上，干脆的肥皂摔成了几瓣。
看着新买的肥皂被田幺霖摔在地上，张文钦是既心疼又心虚。
这钱可是她狠心自掏腰包，从田幺儿那挣来的钱买的。
尽管田幺霖好吃懒做，邋遢成性，但是张文钦十分爱干净，经常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的。
而张文钦的这种行为在田幺霖眼里成了水性杨花。
“你说不说，不说今天老子打死你。”
田幺霖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抬起手，做出要打张文钦的手势。
“是芳芳姐送我的！”
张文钦赶紧捂住头，嘴里随便扯了个理由。
“你要不信，你就去问，落水那天，刘芳芳说的，好多人都听见了。”
“你要是敢骗老子，你就等着好看。”
田幺霖大拇指一抹鼻子，在地上碎了一口，随后出门去了。
眼看田幺霖走远，张文钦悬着才落了下来。
她无力的靠着身后的墙壁。
“啊，妈？”
大女儿田丹丹看到母亲额头上鼓了一个大包，嘴角也淤青了，手中的芋头，散落在地，也顾不上捡起。
张文钦赶紧偏过头去，不让田丹丹看到她凄惨的模样。
“丹丹，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叫你去地里捡几个芋头嘛？！”
前几天落水后，张文钦不知道是惊吓过度还是落下风寒，总是虚弱无力，头昏脑胀。
想着田幺霖不在，她指使田丹丹去地里找点吃的，好给两个小女儿做早饭，可谁曾想，田幺霖进门就是拉着她一顿揍。
“妈，是不是那个男人又打你了？”
从小到大，田丹丹没少看见田幺霖揍她妈，她经常偷偷诅咒田幺霖快点去死。
“没，没，是妈不小心撞到的。”
“妈，你就别骗我了，刚我回来的时候，才碰见他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