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课是物理，牛老头自己出了一套课堂测试卷，还差十几份没打印完，便叫着自己的物理课代表过来帮帮忙。
全部弄完正准备回前边教学楼，谁知在楼下碰到以前的物理课代表。
虽说这小子很皮，但也确实会哄人，尤其是物理成绩好，让他这老头很是稀罕。
这处比较偏僻，平时没什么人来，周观棋出现在这，牛老头很快也反应过来他是偷跑过来。
“你小子，都上高中了还往初中部跑呢？”牛老头拍拍少年的肩，压低了点声音，“跟初中的小崽子们闹矛盾了？”
周观棋扯着嘴角一笑，顺着说道，“什么都逃不过您的法眼。”
牛老头见他承认得如此之快，眼中划过一丝狐疑，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始摇头，“不像。”
“你小子穿着整齐，头还定了型，这样子不像是打架──”牛老头一副看破一切的眼神，狠狠拍了拍他的后肩，“倒像是谈恋爱去了。”
看着老头子头都白了，那两下的手劲可不小，周观棋脸上带笑，露出一副被拍得挺疼的神色，“牛老师还真是老当益壮，就冲您教育我的这两下，我也不敢勾搭初中部的小学妹们啊！”
“你小子的嘴可真会说。”牛老头抬手对着少年的后肩又是两下，脸上依旧是笑咪咪，“你要早恋我这老头可管不了，但你要找才初中的学生，老头我可会好好教育你两下的。”
又挨得这两下力道不小，周观棋是真觉得疼了，连连开始求饶，“不敢不敢。学生这不在初中部有几个兄弟，瞧着天冷，过来给小兄弟们送点温暖。”
“高中学业重，学生一心扑在学习上，哪还有心思谈情说爱啊！”
说着周观棋便在想办法赶紧开溜，这边是没什么人来，但越聊时间越久，早点翻墙过去，避免又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唉，这大课间很快就要结束，学生还有作业没写完，改天有空再找牛老师畅谈，学生就先走一步。”
话落，周观棋就露出一副很着急的样子，挥着手往老楼房后边的角落跑去。
牛老头来不及叫住人，少年已经跑没影了，只能无奈一笑，“这小子。”
转头看到身后不善言辞的少年，他解释道，“刚那混小子，就是我提过不少次的周观棋，现在在高中部念高二。人是混蛋了些，但品性不坏，成绩也不错，当年带他那届的老师们对他都是又爱又恨。”
席清徐抱着刚印好不久的试卷，低垂的眉眼不知在想些什么，闻言淡声开口，“能让老师记这么久，学长定是非常优秀，是学生该学习的榜样。”
听到这话牛老头乐了，抬手拍上少年的肩，“你可别向他学习，那混小子打架斗殴一样不拉，平时可没少惹事。”
“要不是看在他学习好，都不知道被记多少次处分了。”
转眼到了教学楼后，路过的老师学生都开始和牛老头打招呼，席清徐便没再说话，沉默着又不知在想些什么。
上周末，鹿初晴已经拒绝了周观棋请她喝奶茶，谁知道这人会在到校后找借口送了过来。
她不想白白光吃喝人家的东西，但要是回礼或者别的什么，一来二去难免会越牵扯越深，更会让周观棋以为她其实并没有那么决绝，会让他产生有希望的错觉。
点进聊天界面，看到她和周观棋的聊天还停留在上周末她拒绝他说请她喝奶茶的话语上，鹿初晴转念一想，又退出聊天将手机随手放到了一边。
看周观棋那放荡不羁的样子，也不缺她这一个小学妹。
不过是小孩们青春期的躁动，她干嘛要一直觉得亏欠人家？
她又没要他买，是他非要给，她只是觉得不能浪费，为什么要觉得像是占了便宜一样有亏欠感？
天气越来越冷，摆夜摊已经很少有人出来吃，席清徐在炭火边呆了好一会儿。
好不容易来了两位客人，李哥叫了他两三声才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