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辛小声说:“知道的,谢谢魏先生。”
回房间后,简辛看到了在书桌上收纳盒里的药膏。
他换上睡衣,自己抹完药,定了个闹钟后,就上床睡了。
早上起得早,上午一顿折腾,很乏。
十八九的小孩子本来就缺觉,他一沾床就沉沉睡着了。
兴许太累,上午又受了惊,他一整个中午都在做乱七八糟的噩梦。
几乎都是他犯了错,魏影深打他的。
还有更可怕的,最后魏影深-,不管他怎么挣扎,怎么求饶,都被魏影深抓住。
简辛从梦中惊醒。
他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意识到他的身体发生了什么。
他惶恐不已。
跌跌撞撞扎进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
回神之后,他在浴室里惊慌痛苦的蹲着,双手捂住脸。
厌恶,难堪,痛苦,一起涌上心头。
儿时那些不堪的回忆在眼前浮现。
最信任的男人和另一个陌生男人肉体的交织映进脑海。
父亲不到一年就不见了踪影。
母亲的哭泣,同学们的孤立,实在坚持不住辍学离开,因为长得好看,进了一个直播间跳舞,再到进YU,继续被孤立。
放弃就在一念之间。
要努力,要坚持,要乐观。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不断重复讲给自己的心底话。
但他像进了一个死循环。
怎么都无法从那个囚牢中走出来。
不知道该怎么走出心底那道坎儿。
脑袋很痛,胃里一阵恶心,跌爬出去,趴在马桶上,把午饭全吐了出来,把胃吐了个底朝天,最后只剩下阵阵干呕。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简辛有些虚脱,他用尽力气喊了一声:“稍等一下。”
他找了件睡袍把自己包起来,到洗手台接了一捧水冲了下嘴,出去开门。
是魏影深。
魏影深敲了很久的门也不见动静,见到他说;“你再不出来,我就去拿钥匙了。”
魏影深上下打量他一番,发现他身上有湿漉漉的水汽,问:“你洗澡了?”
简辛急忙回答,“对,抱歉,魏先生,我刚才在浴室没听到您敲门。”
“大中午洗澡?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魏影深靠近,手还没碰到简辛的脸,就被他仓皇地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