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吧!我会安安静静地看着差点弄垮我家典当铺的卑鄙小人们,一点点地被套在脖子上的道德绞索慢慢勒死!”
西蒙双手比划了一下,像是抓住一条无形的透明绳索,在距离自己最近的生药铺经理脖子上,做了一个往外拉扯,收紧绞索的动作。
这个赤裸裸地毫不掩饰自己恶意的动作,配合上西蒙阴沉如雷雨天的脸色,简直是太恐怖了。
生药铺经理当场脸色煞白,似乎看到了自己沦落到街头乞讨的下场,甚至看到自己饿死在下水道里的一幕,竟然吓地连连倒退。
倘若不是有人忍不住出手搀扶,经理真的会被吓到当场出丑,沦为可供消遣打发时间的谈资。
“他们的下场,就是那些手脚不干净,吃里扒外之徒的明天!我会很高兴地看着这些不知足的人,死在自己的贪婪之下。”
这时,自觉失态的生药铺经理不得不为找回面子挺身而出,他仔细想了想,迅速打好腹稿,准备开口试图挽回局面,拯救主家和店铺员工、雇员之间的信任。
“西蒙先生,您知道吗?自从《面包和黄油法案》出台后,激流城的面粉价格上涨了五成,带动一连串日常生活物品跟上涨价。我们那点微薄的薪水,已经不够家庭开销了!”
西蒙这回终于听到了真心话,不以为然地笑了:“所以你们决定伸手,窃取我家的金钱,估计那点利润早就被你们吃光抹净了,连本金也不放过?”
();() “我家生药铺账面上还有两百金磅,扣掉没有偿付的货款,差不多就没剩下几个银先令。你们到底窃取了多少主家的钱?私底下分了多少?我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只要我申请破产清盘,一封信送到市管局,几百金磅的账面损失,能够让落日广场再次竖起……十几具绞刑架!”
西蒙仅仅是以目光点名,被看到的雇员一个个都低下了头,这一会没有人敢忿忿不平了,对于自己的贪婪无度,终于感受到了一丝丝的悔恨。
主家刚才说的没错,世上没有真正的秘密可言,恐怕生药铺的所有人都被游侠、义贼们盯上了,一旦失去主家的庇护,估计白天失业,晚上就会破产,明天就等着去吃救济餐。
那种论起来可以充当棍子使用的巨魔面包,连年轻人强壮的牙齿都会被磕崩掉几颗,吃惯了柔软蓬松的黄油面包的家贼们,怎么敢自己找苦头吃?
“必要时候,适当增加你们的薪水工钱,我可以在原则上同意!不给骡马萝卜吃,就想让骡马拼命干活,这是违反人性的决定!”
西蒙抡起大棒子一顿敲打后,此时抛出来的话,就像脆甜可口的萝卜,吸引住了所有人的心。
“以前的那点破事就算了!接下来大家都好好干,别把生药铺弄到破产清算的地步!否则的话,不用等我来摆布,道上的兄弟早就把你们连骨头带皮都吃了。”
当场弄死两个背主作窃的现行,萝卜大棒使劲敲打了生药铺里的员工、雇工,西蒙总算是收了这些家族产业老人的心。
这还远远不够!在越来越庞大的就业市场上,招募两个填补空位的雇工,强行塞进生药铺里。
他们的职责分成两块,熟悉上手生药铺的买卖,其次也是最重要的,就是盯着店铺里的老员工,看看他们的手脚是否干净。
“那两个人迟早会被拉拢收买的,最快一个月,稍微慢一点,也就两三个月的事。到那时,我就趁机把生药铺关门停业,效仿典当铺的故事!”
这是给家贼蠹虫们最后的机会!不然的话,事情传出去,是会给西蒙招来恶劣的社会风评。
“敲打过后,最近一段时间家里的产业应该能够止损了……说来说去,还是老头子走的早,那些老人信不过我!”
西蒙的手段简单粗暴,只要稍微聪明点的人都能轻易看出来,可是话糙理不糙啊。
“我想起来了!家里的老头子在我前往西南行省伊芮丝汀骑士团服役前,给我商定了一门婚事。”
未婚妻父亲是激流城保安局惩教处处长!他跟我家的老头子有过命的交情,应该不会让我上演退婚流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