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她:“灵儿,昨晚是几时溜出去的?”
都灵儿怯怯的说道:“雨最大的时候?”
她也不太确定那时候的雨是不是最大。
他猜也是,雨最大的时候,守卫最松懈。
宁王不禁问道:“灵儿,你觉得你还有没有机会再溜出去?”
都灵儿低头想了想,她当然有机会,只要她想,哪是护卫能守得住的?
但她不能说有;也不能说没有,说没有就说明她还计划着想溜。
明摆着一道送头题。
女人最大的优势就是耍赖,她说:“灵儿没想过,灵儿只想和杭之哥哥在一起。”
当她低头思考的时候,宁王就已知道,她不会正面回答他,她有一万种方法堵住他的嘴。
不管是哪种方法,他都很受用。
宁王很想问她昨晚出去后生了什么,但他知道,不管他如何问,她不想交代的,一句也不会说。
都灵儿自然是知道宁王想了解整件事的经过,她也清楚经过昨晚的事,宁王不会再硬逼她回邺城。
但她还是应该给他一个交代,他拖着受伤的双腿,骑马去寻她,她岂有不感动的道理。
在木屋前,当他伸手拉她上马的那一刹那,她才知道这个男人是有多紧张她。
她是懂得感恩的,也明白一段牢固的关系,需要双方真诚。
她知道宁王有些事瞒着她,但她宁愿相信,不告诉她都是为她好。
况且,她要和他有牢固的关系,才能解决她想要解决的问题。
于是她违心的问道:“杭之哥哥是要送灵儿回邺城了?”
宁王说:“你觉得呢?”
都灵儿怯怯的说:“还是要看灵儿的表现吧?”
“看什么表现?”他问道。
都灵儿说:“灵儿要是听话一些,不再闯祸,不让杭之哥哥担心。。。。。。”
她还没说完,宁王就摇了摇头。
宁王心里明白,都灵儿是他在这世上,唯一个不会设防的人。
就算她要他的命,他也心甘情愿给她,所以他不会骗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她好,
不管别人的观点与他是否一致,他知道自己时刻都用自己的方式在爱着她。
她是他生命中的例外,也是唯一的例外。
他看着都灵儿,认真的跟她说:“灵儿,杭之哥哥最后告诉你一次,你记好了,杭之哥哥不会因为你听话或不听话而决定你的去留。你的去留,杭之哥哥只会视眼前的风险而定。”
都灵儿是信他的,她没问什么风险,她也不想知道什么风险,不外乎那些。
她不像宁王背负太多,对她来说,唯一要做的就是保命之余,找到穿越的真相,至于边国人,狼国人,对她来说,她一点都不关心,那是男人们的事。
都灵儿起身回房洗漱。
宁王让人叫来东临,对东临说:“明日午时前,在寺院加派人手,本王要去上香。”
东临没再多问,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从不多问,他知道宁王安排,自有他的道理。
洗漱完过来,宁王已经靠坐在床头,等着她了。
她回来时,丫环端来了汤药,服下后,爬上了床。
宁王就喜欢这样静静的一声不吭的看着她,就像看自己最最心爱的小宠物。
都灵儿爬上床榻,依偎在宁王怀里,他轻搂着她。
宁王思忖着:
“今日生的事,就像做梦一样,面对灵儿的事,自己果然是无法做到绝对冷静和理性,要改变,无论如何要找到方法,绝不能让灵儿成为自己命中的劫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