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细声细语安抚着她:“灵儿不哭,杭之哥哥知道灵儿委屈。。。。。。”
都灵儿趁势说道:“为何杭之哥哥一定要与灵儿分开?灵儿不要和杭之哥哥分开”,说着又往宁王怀里贴了贴,好不委屈。
宁王搂着怀里的嘤嘤怪,手足无措,头上直冒汗。
此刻他不禁开始责怪自己:“明明是自己无法掌控自己的心绪,为何要让她受委屈?她何错之有?”
想到此处,不免更心疼了。
宁王自责的说道:“是杭之哥哥不好,等事情办完,杭之哥哥立刻回邺城。”
他心疼归心疼,那一点仅存理性依然在,他必须权衡利弊,不能因为两个人的私心,影响大局。
于是承诺说:“等杭之哥哥回到邺城,日日陪着灵儿,带灵儿去好多好玩的地方。”
都灵儿见他依然不肯松口,便用祈求的口吻说道:“杭之哥哥为何不让灵儿住得近些?寺院为何不可?沁玛城的客栈也是可以的。”
她越是这样说,宁王越是坚决:“不可,灵儿一定要远离杭之哥哥,绝不能离得太近,太近本王会有所牵挂。”
都灵儿委屈的娇嗔道:“杭之哥哥如何能肯定,灵儿回了邺国,杭之哥哥便不会牵挂?”
宁王说:“到那时,离得太远,明知牵挂无用,自然会暂时放下。”
都灵儿依然不依不饶问道:“留在身边牵挂和放在远处牵挂,有何不同?”
宁王有些焦躁了,他害怕自己被都灵儿说服,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倔强和仅存的一点点理性,他厉声道:“灵儿别说了,本王决定的事不会变。”
都灵儿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顺着下巴滴到胸前,负气说道:“那灵儿自己回,不需要任何人护送”,起身便跑出了房间。
宁王焦急的叫道:“灵儿。。。。。。”
宁王坐在床榻边,焦虑的闭上眼,摸着鼻梁思考着,他是真不敢想象她会做出什么事来,若由她自己跑回邺城去,这一路就太危险。
他立刻叫人找来珞瓦,让珞瓦这两日,日夜守在都灵儿身边,一步也不得离开。
快天亮的时候,宁王才迷迷糊糊睡着,他梦见都灵儿站在悬崖边,脸上和衣衫满是鲜血,吓得他惊醒过来。
他坐起身,额头和脖子,全是汗。
他闭眼摸着额头,仔细回忆刚才的梦境,是那样的真实,不由得胸口一阵阵绞痛。
他叫来丫环,让她去看看都灵儿。
丫环匆匆来报说:“姑娘和彩云都不在房内,珞瓦在都姑娘床上睡得叫也叫不醒。”
丫环停了停又怯怯的说道:“姑娘和彩云的随身行李也不见了。”
宁王一想,不好,急道:“快叫东临大人,即刻给本王备马。”
东临匆匆赶来,宁王已经下床坐在了轮椅上,东临说:“王爷,您腿上有伤,不宜骑马。”
宁王怒斥道:“让你给本王备马,听是不听?”
丫环来报,马已备好。
宁王伸手在书案旁的墙上取下长剑,东临推着他到了前院,天空依然下着小雨,宁王伸手扯下马背上的马鞍,双手撑着轮椅的扶手,一用力,飞身上了马。
他用长剑在马屁股上重重一拍,马儿仰头嘶鸣,顺势腾了出去,出了院门,往东一路疾驰而去。
东临紧跟在后,大声告诉宁王,昨夜门口护卫未见有人出去。
宁王心里明白,她哪是护卫能守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