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走后的第三日,忽然有十余官兵闯入绮坞。
“绑了都灵儿主仆二人,带回衙门。”
“我犯了什么事?”
“蒙住她双眼,塞住她的嘴,别让妖女说话。”
混乱中,杜辰辰被带走,有人拖着她跌跌撞撞进了牢房。
传来皮鞭抽打和嚎叫的声音,她害怕极了。
被塞进牢房,她扯开眼罩,拿出塞在嘴里的粗布。
牢房里阴暗潮湿,有老鼠流窜,满地蟑螂,地上是凌乱的稻草;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小小的通风口,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闻不到味道,嗅觉和味觉始终没有恢复。
她稍稍镇定了一下,坐在稻草上,想想这几日到底生了什么?完全没有头绪,宁王走后这几日,她就没出过绮坞大门。
想和彩云商量,也不知道他们将彩云带去了何处。
越想越难过:“那人叫我妖女,莫不是知道我是穿越而来?”越想越害怕。
她一夜没合眼,也没理出个头绪,只希望明日堂上能给她个说法。
翌日,她被铁链拴住手脚,带到堂上,此时已换上了一身囚服。
惊堂木“嘣”一声,
“都灵儿,你可知罪。”
“何罪之有?”
“大胆妖女。邺王恩泽,命你在凤灵阁抄经,为先王和先王后求取功德,你心意不正,妖气持身,令先王先王后图腾大为不悦,流下血泪。你该当何罪?”
她惊讶的问道:“凤灵阁的塑身石像流血泪?”
“大胆妖女,本官定将你烈火灼烧,必将现出原形。”
“且慢,”堂下一女子声。
“下官给王妃请安。”
“平身”,王妃说道。
“与王妃看座。”
王妃坐下后,缓缓道:“知府大人,都灵儿尚且年幼,不懂规矩,方才出现如此大凶之兆,望大人看在她乃都灵国郡主身份,从轻落。”
阁知府回话说:“王妃,此时都灵城被狼国人围困,都灵王与城中老百姓尚未知死活;现如今凤灵阁又现如此大凶之兆,此人定是不祥之人,若不将其烧死,万一给我邺国招来祸患,如何了得?”
王妃说:“知府大人,都灵儿乃都灵国送与宁王和亲之人,若大人将其处死,是否该问问王爷的意思。”
“王爷如今身在北疆,通知其往返尚需半月。半月里妖女不知会生出何等祸端”,阁知府顿了顿又道:“王妃,此女万万留不得呀。”
王妃问道:“都灵儿,你可有话要说?”
“王妃,我并不知什么血泪。”
王妃厉声说道:“都灵儿,凤灵阁一向由你打理,这血泪之事,自然与你脱不了干系。”
“我能看看那血眼泪吗?”
阁知府大声呵斥道:“大胆,那岂是你一妖女想看便能看的。”
根本不容申辩。
“来人呐,将此妖女押入死牢,三日后行火刑,将妖女烧成灰烬。”
“嘣”,退堂。
杜辰辰被押到死囚房,思绪很乱,她知道自己必须要见见彩云,彩云了解这个地方的各股势力,她得搞清楚到底是谁要害她。
她大叫要见彩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