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豹愤怒不已,却在这里无法言语“为什么”,只能一下又一下得撞击着洛月的身体,好在海豚轻盈得一游,带着洛月迅速得从水里离开。
这次,洛月并没有在水中变回人形,也没有看到无数在水泡中酣睡的动物情景,此刻的水就像所有寻常的水一样,平静、包容、无害。
洛月从水面破出时,身边已经没了海豚的身影,只有一个可怕的怪物头颅直盯盯得看着她。
“别闹,哦你不是在闹,我肯定压着你的水草了。”
洛月拍拍屁股从小水洼里站起来,是的,眼前就是老熟人海鬣蜥,那个长得一脸可怕的食草动物。
不过,爱心之岛通往海洋馆的深水区也就算了,真不知道这么浅的一个戏水池子,海豚是怎么钻上来的?
算了,反正都是怪谈了,魔幻现实主义一点也行。
洛月把水池还给海鬣蜥,观察了一会儿天色,好像,和她刚到海洋馆时差别不大?
爱心之岛的时空与动物园不同吗?
那就赶紧去院长室,找鹦鹉说的爱心动物园规则!
洛月重新打起精神,又看了一会儿路牌,快速来到了一座熟悉的建筑物旁。
她茫然得看了一会儿眼前大洋综合楼到考拉馆的距离,原来院长室就在离她这么近的距离吗?
那待会儿回去也方便了!
洛月屏气凝神,继续贴着墙角匍匐着前进,忽然听到了秃鹫先生慢条斯理的声音。
“哦我的医生,海豚告诉我考拉小姐最终选择了它,看来我们这次真的是大获全胜了。”
一个冷艳的女声笑道,“是吗?真是明智之举。”
“不光如此呢,我的医生,你没看见我的老伙计鹦鹉驱逐她的样子,噢这可真是太戏剧化了。”
秃鹫先生在这个“医生”面前,似乎都舔成了夸张的译制腔了,洛月心里噗通噗通的,感觉真相似乎就在她的眼前。
一道熟悉的雌雄莫辨的声音却就这样自然地出现在了院长室。
“院长大人,我还能做手术吗?”
是玳瑁猫和蝴蝶犬混合的声音。
“哼。”女声似乎冷哼了一下。
秃鹫先生好整以暇得说,“我亲爱的朋友,做手术是宠物医院的事,你问我的医生又有什么用呢?”
“可是……可是……”混合了两种声线的蝴蝶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许这只是她求生的本能而已。
蝴蝶犬最终垂头丧气得从院长室里出来,洛月挡了挡自己灰扑扑的身躯,不知道为什么秃鹫先生知道她离开爱心之岛却不着急抓自己。
不好!
洛月快速飞奔去海洋馆,这次再也顾及不上隐匿身形,无数海豚、白鲸幽幽得看着她前进,临深水区最近的海龟家族却不复存在,原先碧蓝的水面此刻也染上了一层不详的红色,洛月急得大呼,“海龟,海豹,你们还在吗?”
没有人声在此时回答她。
洛月咬紧了后槽牙,终于猛地一憋气,跃入了水中,在氧气耗尽的最后一秒触碰到了当初那个睡得冒泡泡的考拉身上。
下一秒,她摸到了身下柔软的床垫。
玳瑁猫黑暗中如针尖般的瞳孔再次映入眼帘,蝴蝶犬细声细语得说,“这应该只是个普通的考拉,也许剩余的规则会在爱心动物园里呢。”
“不对,我是玩家。”洛月再也没有装聋作哑地吃桉树叶,而是斩金截铁道。
刚刚松了口气的一猫一狗面面相觑,退后一步警惕得看着洛月,显然这次她的过于主动让他们都吓了一跳。
玳瑁猫狐疑道,“你真的是玩家?那你为什么可以不经历手术?”
这……这确实是疑点吼。
洛月回忆起蝴蝶犬告诉她四个玩家在手术中丧生两人,确实觉得她晚来了好多步,但是,“我的病痛不需要做手术,却要打麻醉剂,想必你们白天也都看到了,昏睡这么久对玩家本来就是惩罚。”
蝴蝶犬将信将疑得点点头,这个说法好像没错,就是洛月此时的神态让她总觉得微妙。
作为第一次见面的玩家,洛月看见她们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就连自己和阿戴也是因为情侣档的心有灵犀,才在动物外貌下快速汇合,正常团队本的玩家第一次见面,不都是带着一点点防备和试探吗?
洛月显然明白这一点,但她觉得用行动来解释才是上策,“我有一些特殊线索分享,这个医院里有鹦鹉吧,先带我一起去看看?”
如果没记错的话,在宠物医院的第二天,她是被这种声音叫醒。
玳瑁猫和蝴蝶犬思考了一瞬,“走吧。”
二对一,他们本来就是要探索新的线索的。
鸟儿睡得早,等她们在门口架子上,看到还在打盹的蓝色鹦鹉的那一刻,洛月终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一个暴起,把鹦鹉的嘴巴牢牢地捂在手里,防止它半夜出声警示,并示意蝴蝶犬搜身。
小蝶不明所以,这不就是一只普通的鸟吗?“它身上什么都没有啊。”
“你是不是在玩我们?”玳瑁猫的脸色臭臭的,显然脾气处在爆发边缘。
洛月想到了什么,忽然摸了下鹦鹉的头羽,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中,一根蓝色的羽毛忽然化成了一只流光溢彩的羽毛笔。
“把你们的规则纸拿来。”
玳瑁猫哑然,小蝶这下没有再犹豫,从一个隐蔽的墙角扒出那个写着规则的叶子。
洛月屏气凝神,将羽毛笔放在被涂毁的第九条上,蓝色流光一点点跳跃到了叶子上,看不清的第9条终于慢慢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