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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完全全。
永永远远。
你不想吗？
温十三被他短短一句话搅得心神混乱。
他眼神黯下来，不由自主地松开短剑，一脸颓然。
“凌虚”勾了勾嘴唇，一抹得逞的微笑悄然浮现。
只是这抹微笑还没来得及从他脸上蔓延开，那笑意便倏地僵住。他闷哼一声，不可置信地低下头，便见一小截剑尖从他左心口处透出，一点寒芒映入眼帘，在月色下如霜雪一般冷冽。
一丝鲜血从唇角溢出，他抬头去看温十三，眼神惊恐：“你……”
温十三目光望向这张与凌虚一模一样的脸，眼神里却再也没有一点温度。他冷脸拔出短剑，短剑抽出的瞬间，“凌虚”的身体猝然碎裂，化作飞灰，幻境也随之一寸寸崩塌。
“心有阻碍，便生魔障。”
寸寸湮灭的幻境之中，温十三低声喃喃，“既是魔障，除了便是。”
他顿了顿，又道：“只是做梦有什么趣味？”
“我若想要，那便要是真真切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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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宿主！醒醒醒醒！】
幻境破碎，温十三甫一睁眼，便听见008在他脑海中焦急地大喊大叫。
见他醒来，008终于松了口气，【太好了宿主，你终于醒了！】
【宿主，方才这浓雾一涌上来，你就倒下不动了，我怎么叫你都叫不醒。】008语气有些后怕，【这居然是连我都干扰不了的幻境，还好你醒过来了。】
温十三平时在脑海中用意识与系统交流，系统也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但温十三若不愿意，系统并不能随时随地主动读取温十三的内心想法。
现下系统说无法干扰幻境，可见这幻境确实是自他意识深处生发的，至于周遭这些浓雾，或许根本只是个诱因。
但温十三并不准备对008分享他在幻境里遇到了什么。
“别担心，我没事。”温十三安抚道。
【嗯嗯，宿主没事就好。】
【对了，宿主，方才没来得及说，传闻中犀牛角点燃可照幽通明，你把那山犀的角点了，应当能驱散这阵迷障。】
温十三：“山犀角？”
他先前确实一剑将那山犀的四角削去其一，但那时候并不知道这是犀角，也根本没空去捡回来。
【苏师兄帮你捡回来了。】
系统提示道，【在给你贴引灵符的时候就已经塞你怀里啦，大概是怕万一你不好意思要这唯一的战利品，一伙人又要拉拉扯扯的费事。】
温十三闻言伸手探向衣襟，果然从怀中摸出了半截犀角。那犀角是灵物所化，又只有一半，不过两个指节大小，怪不得他一丁点儿都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