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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鸢步入内室,不由呼吸一滞——
男人穿着轻薄的里衣,腹部以下都浸泡在药浴之中,白色的热气蒸腾而上,为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增添了几分朦胧。
他额头上沁着薄汗,双目紧闭,脖子上青筋毕现,似在忍受些什么。
里衣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勾勒出那壁垒分明的肌肉,仿佛每一寸都蕴藏着无尽的力量。
林鸢心中暗自懊恼,昨夜应该趁他昏迷时多摸几下。
现在他醒着,此时再动手去摸就不方便了。
林鸢收敛心神,将金针包放在矮凳上摊开,正要伸手去捻针时,沈廷却突然开口:“等等。”
她的手停在半空,不解地望着对方。
“净手。”他的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
“洗过了。”林鸢解释着,但沈廷如隼般的双目仍紧紧盯着自己,仿若她身上有什么致命细菌似的。
行吧!那就再洗一遍!
她默默走到一旁的水盆前,随意搓了两个,刚想拿过旁边的帕子擦干,未想身后又传来沈廷的命令声。
“用香胰子。”
林鸢拿起香胰子,仔细地搓洗完后,临安又拎了壶白酒来冲洗了一遍。
林鸢不由抽了抽嘴角:她是施针!不是开刀!
直到沈廷满意地点了点头,她才捻了针:“请大人解开衣衫。”
沈廷依言解开了里衣的带子。
昨夜之事,他听临安说了个大概,对这林鸢的医术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今日在书房中,翻到了林悬卷宗。
说起来此事倒也是蹊跷,失德误人,绑林悬一人足矣,何以全家入狱?此为其一。
林鸢又为何从狱中被带至清风庵,险些成为花尼?此为其二。
沈廷的指节有节奏地敲击着桶沿,抬眼看着林鸢缓缓接近自己,为他施针。
与昨日的满身脏污相比,今日倒是顺眼了几分。
林鸢生得极白,肤如雪辉,只是——
沈廷的目光落在林鸢的衣衫上。
那件旧衣明显经过多次洗涤,布料已经微微泛白,袖口与下摆甚至出现了轻微的起毛。
他不由皱了眉头。
想到林鸢要穿着这旧衣为自己施针四十七日,心中隐隐的不适感愈发强烈。
林鸢却似无所觉,专心致志地为他施针。
金针入穴,沈廷只觉得一股暖流顺着经脉流遍全身,原本还因为忍受毒性的而紧绷的肌肉也逐渐放松下来。
施针完毕,沈廷穿上寝衣吩咐临安:“明日唤针线上人过来。”
临安燃香的手一顿。
爷的尺寸,针线房那里是有记录,若需要针线上人做什么,吩咐他转告便是。
莫不是……
他的目光转向收拾好金针离去的林鸢——
爷对此女上了心?
小说《裙下权臣:纯欲丫鬟媚***宠》第10章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