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色道:“我是想托付秦叔为我找仲元。”
“仲元?”秦夫人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像是模糊的隔了一层。
沈青檀说:“他原来是大周医圣。”
“医圣……仲元……”秦夫人重复念了一遍,忽然眼前一亮:“我想起来了,我娘家侄儿走镖,落下一身疼的病根,我们遍寻名医也无用。他在一年前接到一个镖,护送一位郎中去北齐,报酬给的很丰厚,我侄儿便接了任务。他在护送郎中去北齐的途中,那位郎中治好了他的病。当时他特地来信报喜,提到了医圣的名号。”
沈青檀心中一喜:“您可以替我打听一下,当时是护送仲元在北齐哪个城池吗?”
“我这便去信问侄儿。”秦夫人忧心道:“那是一年前的事儿,这期间不知道他又另去了何处,你别抱有太大的期望。”
沈青檀松了一口气:“至少知道医圣还在人世,这对我而言是个好消息。”
秦夫人叮嘱道:“檀儿,你好不容易来一趟,留下用完午膳再走。”
沈青檀心底惦记着赵颐,琢磨着他身体不适,应该暂时回不了府,便没有拂了秦夫人的心意,留下来用午膳,与秦老板细谈寻找父母一事。
临走的时候,秦夫人大包小包塞满沈青檀的马车,嘴里絮絮叨叨地说道:“檀儿,这里头多半是山货,一些用来做菜口味很地道,一些煲汤滋补身子。”
沈青檀听到秦夫人叮嘱的话,只觉得十分暖心,他们两个是真的把她当成自家人一般对待。
她与秦老板、秦夫人道别,乘坐马车回国公府。
——
誉王到赵国公府拜访,赵国公在前院书房接待。
“本王今日来国公府拜访您,是受母妃所托。”誉王望着须银白的赵国公,即便年近七旬,依旧身体强健。他正色道:“母妃说近来几日梦见了母后,再过一个月便是母后的忌日,她想邀请国公夫人入宫一叙,商量祭礼仪式。”
赵国公听闻誉王提及已故的女儿,神情愈沉肃:“先皇后的祭礼,一向是贵妃娘娘操持,老臣与内子没有别的意见,今年照旧便是。”
“母妃说今年是母后满二十年祭礼,不能像往年那般操持。”誉王低声说道:“父皇极为看重祭礼,母妃心中惴惴难安,生怕出了差错,方才想要请示国公夫人。”
赵国公紧紧皱着眉心,先皇后的祭礼向来是皇上传谕礼部操办,凌贵妃却以此做借口,执意邀请国公夫人进宫,恐怕所求之事意在爵位。
他心里斟酌一番,应承下来:“老臣会知会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