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敢。”朝奉面上看似恭敬,但说出的话一点不客气:“世人皆说赵国公清正廉明,我们倒要看看传言是否属实。若是真要以权压我们,我们拼着生意不做了,也要揭露赵国公府的真面目。”
一句句强硬的话砸懵了二夫人,心知是将典当铺的人给得罪了,今日若是不将嫁妆买回去,不出一日满京城会传赵国公府以权压人的话。
她不仅私吞侄媳妇的嫁妆拿去典当,还拿权势施压典当行,无论是哪一条,都在挑衅赵国公的底线。
赵国公平生最恨以权谋私的官僚,若知她在外仗势欺人,以他那又臭又硬的脾性,即便赵国公府断了传承,也不会让二房继承爵位。
嫁妆只当了三万两,而赎金却要十二万两。
这简直就是那钝刀子在割她的心!
二夫人一口牙都快要咬碎,典当行果然是吃人不吐骨的地方,莫怪富得流油,屋子里的摆设都很精致名贵。
她算是明白那句“穷死莫典当”的话,将货物的价值压到最低,相当于贱卖了,若想要再赎回去要被扒一层皮。
朝奉下逐客令:“夫人,您请回吧,我们不卖了。”
“我来都来了,岂是你说不卖就能不卖?”二夫人肠子都悔青了,不该为了占便宜,将嫁妆典当了。早知道要大出血,宁可掏出私房给赵珏买军粮。她强忍着肉疼,恨声说道:“我买了。”
她不断的在心里安慰自己,国公府爵位所带来的价值,不是这十几万两银子能比得了。
朝奉脸上堆满了笑容,重给二夫人换一杯热茶:“小人就知道您是个爽快人。”
二夫人冷着一张脸,从袖子里掏出单子给朝奉,让他一件不落的拿回来。
朝奉点头哈腰的应下。
隔壁屋子里一片静默,大夫人惊愕地看着二夫人像个人傻钱多的大财主,任由典当行的人坑骗银子。
她意识到一个问题:“罗灵芝哪来这么多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