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乐知许抽泣道,“你都要吓死我了!”
闻言,时彧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牵动伤口闷哼一声。
乐知许忙按住他,“我不管,就算你有天大的事,你也要养好了伤再去做!”
时彧只得乖乖躺了回去,不过眼睛径直瞟向流光。
流光会意,上前一步道:“昨日后来,在护国寺一间几乎烧毁的禅房里,找到了被绑的赵镇,人被呛得不轻,也有几处烧伤,但并无大碍,如今已经送到廷尉大狱了。皇后被圈禁在椒房殿,还未作处置。”
“陛下也被接回宫医治,太医令说,只是皮外伤。哦对,池阳公主昨日进宫给太后请安的时候,我们的人便将乐夫人救了出来,已经安置在言心居,由昭然照顾。”
“赵镇党羽已经尽数被擒,琅琊王氏的王获,想要见您,已经被我们回绝了。”
时彧“嗯”了一声,“知道了。”
“好了。”乐知许打断道,“该说的也都说了,现在你该休息了,闭上眼睛,再睡会儿。”
说着,便伸手去蒙他的眼。
他抬手攥住她的手,柔声道:“我睡得够久了,不想再睡了,让我好好看看你。”
流光见状,识趣地,蹑手蹑脚退了出去。
“你说你会平安回到我身边,我以为你跟我阿父一样,是诓我的。”
“怎么会?我一向说到做到的。”乐知许眼眶一热,“疼吗?”
他摇摇头,旋即又改口,“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乐知许轻捶他手臂,“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时彧装作吃痛的样子,“哎呦哎呦”地叫起来。
乐知许瞬间慌了,“你伤口不是在另一侧吗,怎么这里也疼吗?快让我看看!”
看她心急的模样,时彧不由得笑出声来。
“你又逗我!”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俯身在他脸颊,深深吻了一下,之后将额头抵在他耳侧,蹭了两下,“时云起,我到昨天才知道,自己有多爱你。”
时彧轻闭上眼,喃喃道:“可我早就知道了。”
“你说什么?”她没听清。
“没什么。”时彧笑笑,“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你要不要先回言心居看看?”
对哦,言心居。
…
乐知许在秦睿的搀扶下,下了车,可在门口站了好久,她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夫人,怎么了?”秦睿问道。
“你说,她还会认得我么?”
她没头没脑一句话,把秦睿问笑了,“夫人说什么傻话,再怎么说,女君也是您的阿母啊,怎么会认不得您呢?”
乐知许没再说话,抬腿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