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言摇头,“非也,非也。”
“那”赵镇不懂了。
“若皇后娘娘有了身孕却又因时彧之故痛失爱子,陛下又当如何啊?”吴言笑容不及眼底。
赵镇一惊,“你要做什么?”
“赵大人稍安勿躁。”吴言仍扬着无懈可击的微笑,“只是找几位医工串下口供,又不是真的要让皇后娘娘遭这个罪。”
赵镇方才稍稍放下心来,可转念一想,又忧心道:“可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事啊,而且时彧如今早该心存戒备,再想嫁祸,可没那么容易了。”
“怕什么,不是还有他夫人么。”
吴言这么一提,赵镇想起乐知许的脸来。
寿宴上她让皇后颜面扫地,这个仇,可还没报呢。
如此一来,一来,能让皇帝痛下决心将时彧割舍,二来,又能让女儿出了这口恶气,一石二鸟,岂不快哉!
“哈哈哈哈!”赵镇开怀,“吴公子果然妙计!来人吶,拿酒来,我要与吴公子痛饮几杯!”
吴言摆手,“酒就不必了,公主还在等我回去。”
赵镇一愣,“那就改日,哈哈哈,改日!”
乐知许有点开心。
某日“无意”向时彧婉转表达了,杨媛对相看的夫婿并不满意这件事,时彧不知什么时候跟杨太仆提了一嘴,杨媛终于不用再受相亲之苦了。
对于王楚容的担心也有所缓解,听向昭君说,钦天监最近夜观天象,向陛下呈了“祥云汇聚未央宫上,必有神女强压邪佞”的奏章。
新入宫的“神女”,可不就是王楚容么。
说来也怪,当初被当作邪佞赶出宿陵邑的秦家走后,宫里美人还是出过一两次梦魇的状况,可王楚容入宫之后,便真的再也没有过了。
乐知许虽不懂天象到底是如何相看的,钦天监将王楚容奉作神女,皇帝只要深信不疑,不起邪念,便一切都好说。
可她不知,这一切都是时彧从中周旋的。
她沐浴过后,精心在脸上涂了桂花香脂,之后捧着脸自己偷偷先闻了闻,耳朵却先烧了起来。
“夫人。”昭然坏笑道,“外面薰笼点着,也不冷,不然,您少穿点?”
“我看你最近是又闲着了。”她瞪了昭然一眼,“罚你再去寻些话本来。”
“还寻?”昭然撅起嘴,“自从您跟少君侯同住,您都多久没听我讲话本了?我都攒了好一堆了,您今晚要不要听?”
她不禁语塞。
“哼,我就知道。”昭然赌气道。
“好啦。”秦睿没好气道,“别在这贫嘴了,快帮夫人穿好,小心着凉。”
主仆三人从浴房出来,迎面刚好撞上时彧进门,秦睿昭然颔首退下,时彧回身将门关好,免得凉风灌进来,吹到她。
“用过膳了么?”她问道。
“在元稽那里用过了。”时彧目光炽热,直直盯住她的唇,“你去找过淮阴侯了?”
她抬眼,抿了抿唇,点头道:“嗯,去过了。”
“你”
时彧刚一开口,就被她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