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的,但是改成线上的语音通话可以吧]
得到应允的陆应泽随即答应,再和宋镜歌约定好了通话时间。
衡量到后续表演和出差的需要,宋镜歌遵循医嘱,提前匀开了小腿康复的疗程。
北都歌剧舞剧院有公交站台,她就近乘坐公交车去北医大附属医院。
逢下班放学的晚高峰期,等到的公交拥挤,宋镜歌只能等待下一辆。
期间,她戴着蓝牙和陆应泽通了电话,音量传播口外杂音参差,候车者聚神接听。
“宋首席,许副任可能出事了,他被单位留职调查后,失联六天了。”陆应泽直奔主题。
未曾预料是这般开场白,信息量略多的语句令宋镜歌迟疑了三秒:“他怎么被留职调查了?”
关键部分的内容涉密,通话对象的陆应泽支支吾吾了会,未提科研助理孙博鸿的姓名,挑了些无足轻重的节点概括。
“许副任有个科研专利要申请,被人举报盗用了他的创意,事情还闹的挺大的,再加上副主任最近心事重重,根本没有一点消息。”
研究院下面的人不清楚领导如何解决,主观臆断直观看到的冷处理,陆应泽
“许副任不来单位上班,研究院有的同事说,他抄袭科研专项实锤了,然后辞职不干了。”
“你和许野望是同事,科研的过程你有参与吧。”宋镜歌不好评价此事,留有空位的下一趟公交车靠站,她排队上车。
陆应泽熟悉许野望做试验的风格,稳重严密:“我参与程度低,他搞研究很低调,有充足的理论和实践支撑后,才给透露点风声。”
刷卡付车费,宋镜歌坐在了公交车靠车门的位置,净湖的眸澜蕴感伤,切中时弊许野望的境遇。
“除了他自己,你们没有第二个人,能站出来证明他科研成果的原创性,没有人能帮他。”
“宋首席你去劝劝,这是许副任多年的心血,可是他好像要放弃航天了。”
把许野望夜以继日的刻苦研究看在眼里,陆应泽表明了他赞成没抄袭的立场,顿了顿接着说。
“虽然副主任是两年前入职研究院,但是创新的观点在更早的时候就产生了,读大学后开始更深的学习和研究。”
公交车的报站音插入对话,即便没当面交谈,陆应泽的担忧和焦虑都隔空传达。
知晓通话者寻找她之目的,等播完到站说明,宋镜歌才出了声,轻语宛若淋湿的曙辉。
宋镜歌抬头看公交车的显示屏,她很快能到医院:“我和他断断续续的,不一定能联系到。”
陆应泽见尚有转机:“我把许副任的微信和电话发你。”
“微信不用发,我有他的微信。”不过是在她微信的黑名单,宋镜歌默默地将后半句话消音。
终究是放心不下,宋镜歌淡淡补充:“顺便把许野望的居住地址也发我。”
挂断语音通话,宋镜歌摘了蓝牙,将许野望的微信从微信黑名单中拉回,但给他发了几条微信都没回。
公交车报站到达医院,她又看了眼没有回应的聊天界面,关屏下车。
另端接受微信消息的手机无人在旁,昏暗的房间无声,也无光透进。
而同栋住宅的下层,家庭荒唐景从开端到达戏剧的热点。
余毅元手握成拳,碍于许氏的家主许荣政在场,忍耐着想对许野望动手的怒气。
“我辛苦经营许氏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可能什么都不拿就离开公司。”
“你说的苦劳,是你在许氏坐吃空山,走私人账户转移公司财产,让财务处做假账的事。”
狡辩者闭口不谈背地里阴暗的勾当,把自身对许氏的贡献说得冠冕堂皇,许野望罗列了其中两件糟心事,漠然的眼神如同对待失去生机的畜类。
“还是说,你在集团拉拢人脉,打算着手走灰色产业的事。”
句式应是反问的态度,但已查明和收集好完备的线索链,许野望的语气是陈述句。
余毅元对这些事矢口抵赖,矛盾重心转移到许野望在内部大张旗鼓的集团改革。
“你居然敢偷偷调查我,还裁了一批我身边的员工。”
余毅元气急败坏,转而可怜地求助许荣政。
“爸,我在公司兢兢业业,忙前忙后地为公司着想,你倒是说句公道话吶!”
茶几边的许荣政充耳未闻虚伪者的托词,连眼皮都不屑去掀。
余毅元似乎是要竭力抓住这根救命稻草,但是对方彰明较着地将其避坑落井。
客厅的生硬氛围固化,许荣政不怒自威,他终究发了话。
“等明天一早,集团会外对外宣称,你卸任集团总裁的职位,与我女儿的情感破裂,在许氏净身出户。”
“夫妻双方有一方死亡,在法律意义上,你和我妈的婚姻关系会自动解除。”许野望说出法律的条例,意思是余毅元没得选。
自知理亏,余毅元本末倒置,含沙射影:“就算那些事我都做了,那些钱都是我应得的!我不嫌弃你妈有抑郁倾向,依然和她成婚,你们都应该感激我!”
“胡闹!”许荣政厉声瞠目,觉得发言者是吃了熊心豹胆,“余毅元,谁是大小王你都分不清了!”
这句话使余毅元吓得不轻,随即腿软从沙发的牛皮面滑跌,当年他家境贫寒入赘许氏,才有了今日的地位和财富。
站在男人这边的周琼羽不愿葬身火海,无利可图,面色惨白地连忙求情。
仗着在许氏鸠占鹊巢多年,有了自认为是女主人的所谓底气,周琼羽将局势转折的希望放于许氏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