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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怎么在这儿?”沈毅顿住。
“臭小子,有对象了竟然瞒着老娘!”白瑞婷上去就朝着沈毅的肩膀胳膊上打。
“妈——妈——别啊,我不是故意瞒着你,”沈毅一边躲一边解释,“我不是怕告诉你了,你太过热情吓着海棠了。”
“我热情还能吓着人!”沈毅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白瑞婷直接恼了,“我知不知道我为了你的婚事愁的白头发一把一把长,你倒好,藏着个这么如花似玉的对象看着我着急。”
苏海棠见母子俩闹腾的不像样,赶紧拦在沈毅身前劝白瑞婷:“阿姨,阿姨别打了,一会儿打坏了你又该心疼。”
“心疼,我才不会心疼呢。”白瑞婷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到底没再动手了。
她转而拉着苏海棠的双手,满眼喜色:“我就说一瞧见你就喜欢,原来是我的准儿媳,太好了,翻过年正月初十正好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我现在开始准备,到时候给你们办婚礼。”
沈毅把他妈从苏海棠身前拽过去:“我们现在还不结婚,你别瞎操心。”
他就知道会这样,一旦让白瑞婷女士知道他有对象,一准立刻给他们张罗婚事。
“不结婚?”白瑞婷不明白,“为啥,你都快三十了,和你一般大的儿子都会打酱油了。”
“阿姨,我还在上大学,大一,大学期间必能谈恋爱,”苏海棠解释道,“结婚的事儿,要等到我大学毕业再说。”
白瑞婷呆住了,等苏海棠大学毕业,他儿子就三十了啊,那怎么行呢!
“海棠啊,你方向,跟沈毅结了婚阿姨也让你上大学。”白瑞婷再次拉上苏海棠的手,试图说服她。
苏海棠抽回手,摇了摇头:“阿姨,我们有校规,在校大学生不准谈恋爱,不准结婚,我和沈毅处对象已经违反校规了,若是结婚,会被学校开除。”
“会被开除啊,”白瑞婷有些失魂落魄,内心无比矛盾,一边她确实非常中意苏海棠当媳妇,一边却又觉着还要等将近四年太长。
“妈,妈我先送你回家吧,”沈毅怕白瑞婷再说出什么话让苏海棠不高兴,连忙扶着他妈妈的肩膀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向苏海棠,无声的告诉她自己一会儿就回来。
苏海棠看着他特意夸张的口型,大致猜出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让他走吧。
沈毅很晚才回来,苏海棠已经吃好饭,洗漱好上床看书了,听见他开门进来的声音,披了件衣服出来:“吃了吗?我给你留了饭。”
“海棠——”沈毅上前一把抱住苏海棠,声音有些消沉。
“怎么没告诉你妈我们处对象的事儿?”苏海棠问。
“抱歉,你也看到了,她要是知道我有对象,一定会逼着我立刻结婚。”沈毅解释。
“那,她是不是很生气?”苏海棠见他心情不好,心里猜测不会是白瑞婷不让他们交往吧。
“你不用管她,一切有我,”沈毅避而不答,转移了话题,“我想吃你做的卤鸭脖和鸡爪。”
“你去洗手,我给你拿。”苏海棠心里明白恐怕白瑞婷非常介意她现在无法嫁给沈毅的事,不过她不会妥协,也不能妥协。
却说白瑞婷这边,确实如同苏海棠所想,因为俩人无法结婚这事儿有些动摇,可沈毅明确告诉她,除了苏海棠他谁也不会娶,若是他妈阻挠他和苏海棠在一起,他宁愿终身不嫁。
白瑞婷被迫答应,心里头却始终憋着一股气,老公沈爱国开解了她半天,非但没让她心里舒服些,反倒越说越烦,责怪老公一心工作不管孩子,把老公训了一顿,然后跑去书房给住在郊区的老爸打电话。
白瑞婷的父亲白泽川正在看他那盆君子兰,自从听了苏海棠的话,每日把花放在窗台上晒太阳,这君子兰果然不再枯萎,并且有新叶片从根部发出来。
保姆叫他接电话,他还有些不高兴,眼睛从君子兰上拔出来,走进书房。
听到女儿的抱怨,老人家莫名其妙:“四年后结婚就四年后结呗,毅儿是结婚重要还是有个好媳妇重要?你这么大个人的,还干这种本末倒置的事儿吗?”
白瑞婷原本想要从她爹这儿寻求安慰,谁知被白泽川数落了一顿,气的把电话直接挂了。
老人想了想,往老朋友钟承安家去了一通电话,先和老友聊了一会儿,分享了君子兰渐渐康复的好消息,又显摆了未来的准孙媳妇,这才找钟向明接电话。
第二日,钟向明去了趟江城公安局找沈毅,替老人传话,让他晚上带着苏海棠去郊区别院吃完饭。
当晚,苏海棠带着自己卤的鸭脖鸡爪等,跟着沈毅一块儿来到郊区外公家。
老人依旧在花房里侍弄花草,苏海棠和沈毅进来帮忙,按照花草的抱怨给老人提了些养花的建议。
大约因着苏海棠的建议救治了君子兰,老人对她得话深信不疑,按照她的提议把丁香和铃兰分开摆放,不给千日红频繁施肥,掐掉茉莉新长出来的花苞……
三个人忙活到保姆进来叫他们吃饭才洗了手走出花房。
晚饭不过四菜一汤,却是用了心的,红烧狮子头,清炖羊肉,爆炒豆干,香煎土豆片,再加一个冬瓜海米汤。
苏海棠对那道红烧狮子头赞不绝口,一个劲儿夸保姆的好手艺,半真半假说要跟着保姆学做菜。
老人说苏海棠有眼光,那保姆可是祖上可是宫里的御厨,若非家道中落,这做菜的手艺也传不到她手中。
苏海棠一听,越发对那保姆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