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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海棠越想越不放心,和舍友打了招呼,匆忙出了门。
十二月的天气已经有了寒意,她出来太急,让冷风一吹才发现穿着拖鞋,她也懒得回去换,从车棚里推出自行车骑上出了学校。
这自行车是上个月从二手市场淘来的,主要是为了周末回家方便。
二八大杠的自行车,车轮大,马路上骑着也快,不过二十分钟便来到王佳说的野玫瑰歌舞厅。
苏海棠把车停在路边,目光从歌舞厅招牌闪烁的霓虹灯落到大门上,两扇的玻璃门,里头蒙了层厚实的黑绒布,从外头看不到里头。
门口没有人,她犹豫再三,走上去推门,这门竟然从里头反扣上了,只推开条缝隙,透过缝隙,能看见里头忽明忽暗的各色灯光在墙面,地面和天花板上旋转,不少男男女女在跳交谊舞。
好端端的干嘛反扣上门?里头定然有问题,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她退后几步,用透视眼看里头,穿过墙壁,看到了舞池里相拥的男男女女,看到了林月和王佳,穿过舞池,有个并不长的过道,看来舞池那边还有房间。
她凝神继续望过去,那些房间里是一个个装修暧昧的包间,这是从事非法行当吧,苏海棠一间间包间看过去,这才发现她肤浅了,有的包间确实如她所料,正在从事有色服务,但有的包间竟然是在赌博。
苏海棠心底一沉,不能让王佳和林月继续宅里头待下去,她冲到门前用力敲门,方才已经看过,门口左边有一间小屋子,里头两个男人正在打牌。
舞厅里歌声震天,苏海棠敲了好一会儿门里头的男人才出来,先是透过门缝朝外张望,见只是个小姑娘才打开门:“呦,这么晚来,可玩不了多久了啊。”
“嗯,我知道。”苏海棠没想到这么顺利便让她进去了,甚至没有要钱。
进去后,苏海棠先找到林月,林月头一次来这种场合,一开始还有些腼腆,被林月几句新时代新青年洗脑,跟着舞池里的人学跳舞,琢磨了一晚上,终于找到些门道,王佳便找了个小混混带着她进了舞池。
那小混混一开始还算老实,带着她满场飞,可片刻功夫便露出了本性,手开始不老实,从林月腰部往下摸,林月又羞又恼,却又不敢当面发作,只能不停把他的手拉扯开。
苏海棠过去时,正好看到林月红着眼眶快哭的样子,她一把打落男人的咸猪手,把林月拉到身手,那小混混不乐意了,舞池顶部的旋转光球灯的五彩光束正好扫过苏海棠的脸,那混混瞧见眼睛一亮,伸手就要摸苏海棠的脸,被苏海棠一把抓住手朝上一折,只听喀嚓一声,直接骨折了。
啊——男人后知后觉大叫一声,却被舞池中的音乐声盖住大半,周围听见的人以为他是故意为之,也跟着起哄,或吹口哨,或大吼大叫,片刻间舞池便乱了。
苏海棠牵着林月往外走,路过正在和人跳交谊舞的王佳时,一把拉住她被男人握着的手臂,拉扯着她往外走。
王佳哪肯就范,挣扎着想要挣脱,可苏海棠劲儿大,她压根挣不脱。
来到舞厅门口,苏海棠让林月叫人开门,她则威胁王佳:“你要是不走,信不信我明天就举报你乱搞男女关系?”
王佳想要反驳,可想到这些日子自己和那人走的极尽,到底哑火了。
三个人走出舞厅,王佳用力甩开苏海棠的手,扔下俩人快步朝前走去,刚走出几米,便瞧见前头有几辆吉普车开过来,车灯晃人眼。
苏海棠反应极快,立刻上前拉住她朝阴影处跑,同时低声叫林月。
三个月跑到墙边的阴影处蹲着,王佳老大不乐意,想要站起来,苏海棠也是一肚子气,干脆松开她说道:“你去吧,继续进去跳,你知不知道那里面有人在从事非法交易!”
王佳怔住,原地蹲着不再折腾着站起来,心里头却在衡量苏海棠这话的真假,她来野玫瑰歌舞厅跳舞不是一天两天,这么没发现里头有非法交易,一定是苏海棠危言耸听,想到此,她不屑一顾地看了苏海棠一眼,有准备站起来。
却是这时,那几辆吉普车已经在歌舞厅门口停下,从车里下来十来个警察,快速跑向歌舞厅的大门。
原本打算站起来的王佳头皮一麻,哪里还敢发出动静,蜷缩着身体,目不转睛注视着歌舞厅的大门口。
警察用武力打开了歌舞厅的大门,片刻功夫,三个人便瞧见一排男男女女被压着从里头走出了。
王佳看见她认识的那几个小混混也在其中,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虚
地看向苏海棠,见她并没有看自己才稍微放下些心来。
三个人一直躲着,等警察封了歌舞厅,带着人离开后,又过了好一会儿,苏海棠才站起来。
“海棠,这是怎么回事儿?”林月一头雾水,心里却后怕的不行,若非海棠及时赶到带她们出来,她们会不会也像那些人一样被警察带走。
“就是你看的那样,这歌舞厅并非简单的跳跳交谊舞,里头从事非法交易。”苏海棠并没有说的太明了,她转头看向王佳,“你做好心理准备,警察可能会去学校找你问询。”
“找,找我干嘛?我,我什么也没做,我就是来这儿跳跳舞。”王佳嘴上这样说,可心里虚的够呛。
“也说不准,我只是猜测。”苏海棠不愿多说,她穿着拖鞋,虽然有袜子,可还是冷,现在只想赶紧钻被窝。
“呀,十一点了,”林月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惊呼道,“宿舍熄灯了,咱们进不去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