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眠泪痕未干,满脸惊慌:“萧晨安,你干什么?!”
萧晨安拿出证件:“萧执与涉嫌行贿,现依法拘捕。”
这话如刀剜进江秋眠满目疮痍的心,她茫然的看向萧执与。
却见他默认般的垂下了头:“对不起秋眠,我还是没能让你见到江董。”
江秋眠一怔,终于明白萧执与这些天的消失是去做了什么。
她哽咽着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
萧执与被押着,狼狈不堪,但还是朝江秋眠温柔笑着:“别担心,我……”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海城公安强硬的押上了车。
萧晨安扫过江氏夫妇的墓碑,越过江秋眠时,说了句:“节哀。”
然后匆匆上车,疾驰而去。
红色的汽车尾灯染红江秋眠的眼,凛冽的寒风吹散了最后一丝温暖。
江秋眠彻底家破人亡,孤身一人。
她站在父母的墓前,僵滞了好久,才抹去脸上的泪,再次去找了江淮……
三天后的下午,江秋眠在看守所见到了萧执与。
两人隔着厚厚的玻璃对望,萧执与眼底布满了青色,下巴上也长出了粗粝的胡茬。
江秋眠抿了抿干涩的唇:“执与哥,我找了江律师,他会帮你的……”
萧执与摇了摇头:“秋眠,做这些之前我就想好了后果,不过是坐五年牢而已。比起这些,我更担心你。我给你准备了去法国的机票,你离开萧晨安好好生活,等我出狱了就去找你。”
五年牢而已?他说的轻描淡写。
江秋眠却鼻尖发酸:“执与哥,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萧执与将手覆在玻璃上,描摹江秋眠的脸:“就听我一次,好不好。”
隔着玻璃,江秋眠对上他担忧的眼神,最后含泪点头:“好,我答应你。”
这时,耳边传来狱警的催促:“探视的时间到了。”
江秋眠看着萧执与被拉走,直到看不见他身影分毫,才起身离开。
看守所外,阳光刺目,冰雪消融。
江秋眠忽而想起父亲打来的最后一通电话,也是叫自己好好生活。3
她会听他们的话,好好生活,离开这里。
只是在离开之前,她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忘了萧晨安。
偏偏此时,耳边传来萧晨安的声音:“江秋眠。”
江秋眠转头看他,眼里没有一丝波澜:“萧警官,还有事吗?”
疏离的称呼让萧晨安心里有些不悦,他剑眉微蹙:“抓捕萧执与那天,我不知道是你爸下葬的日子。”
“你知道,就会换个日子吗?”江秋眠反问。
萧晨安沉默了一瞬,语气坚定:“不会。”
江秋眠早知道,也早心如死灰:“那又何必解释?你有你的职责,我不怪你,也……做不到再爱你。”
“萧晨安,以后……别再见了。”
说完,江秋眠阔步离开。
萧晨安看着她的背影,不自觉抚上钻心的胸口,分不清是为了什么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