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凤阳,已经很重了,真要是杀了,那她以后还怎么管底下人。
她退一步,承认是李永昌污蔑吴氏,其实就是对朱祁钰服了软,保证自己不对吴氏再下手,同样的,朱祁钰也别对李永昌穷追猛打。
看这个样子,朱祁钰应该是听懂了
朱祁钰当然听懂了,虽然对于打伤汪氏的这个罪魁祸,这般处置远远达不到他所想要的,但是现下不是计较的时候。
朱祁钰叩了个头,道:“臣谢太后恩典。”
话虽如此说,朱祁钰却依旧跪着,没起来。
孙太后一阵头疼,她知道,这事儿还没结束,后宫的事儿是处理了,但是因为这番事情,刚刚朱祁钰又闹起的请辞,还没个说法呢。
少不得要再说些好话
忍着心头的恶心,孙太后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煦一点,然而还未开口,底下便有一人出班,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道。
“圣母容禀,如今圣驾北狩,国势危殆,人心汹涌,故臣冒死,请圣母早定大计,以奠宗社。”
然而这次,他的这番想法,却注定不能如愿。
以王直为代表的老派文臣,更希望稳定为重,不会支持他,没有文臣集团做后盾,哪怕于谦是新晋七卿,也不可能扳倒孙太后。
何况,朱祁钰也不愿在这个时候,拿吴氏的性命去冒险。
所以这件事情,只能妥协!
不过有时候,妥协并不意味着让步,而往往意味着,更猛烈的反击
朱祁钰这么一松口,在场大臣纷纷松了口气,礼部尚书胡濙跟着道。
“圣母,郕王殿下所言甚是,污蔑先皇遗妃,率众闯宫,违抗皇后懿旨,伤及宗亲王妃,皆属大罪,李永昌乃宫中內监,此等行径,乃以奴犯主,绝不可姑息,恳请圣母降罪!”
左都御史陈镒也道:“臣亦以为如此,我朝先有王振一党,嚣张跋扈,欺压朝臣,如今又有李永昌之辈,横行内宫,伤及后妃,可见此等权阉之辈,畏威而不怀德,需以重典惩治,方能令天下万民安心。”
紧接着,又是一个个大臣站出来,纷纷开口。
只要确定好了方向,变着法骂人这种事,文臣最是拿手。
没过片刻,这李永昌在朝臣里头,简直就成了可以和王振相媲美的大奸宦。
孙太后坐在一旁,揉了揉额角,心头一阵泄气。
她知道,从朱祁钰开口的时候,李永昌的结局就注定了。
回想起这些日子来的种种,她总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素无朝政经验的宗室亲王,而是一个在朝局沉浮多年的老狐狸。
他好像永远不会冲动!
今天这番事情,换了其他的人,说不准会冲动的将事情闹大,然后步步紧逼。
但是朱祁钰不会!
他永远能清醒的看清局势,然后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解决办法。
孙太后可以想见,这番事情过后,失了李永昌,她必然对于内宫的掌控大大减弱,连自己的人都保不住,底下那帮奴才肯定个个人心浮动。
而有了这次折腾,吴氏那边是再也动不得了,最重要的是,朱祁钰这个郕王,在朝臣眼中,只怕又变成了顾及大局,忍辱负重的贤王。
只有她自己,损兵折将还要被人背后议论!
但是事已至此,这么多的大臣进谏,孙太后也只能就着台阶下来,道。
“诸位大臣所言有理,金英,你带着锦衣卫和东厂的人马,即刻到长春宫去,将李永昌及其带着的一干人等拿下,打入诏狱,李永昌污蔑先皇遗妃,犯上作乱,配凤阳守陵,永世不得回京!”
听了孙太后的处置,群臣心中颇有几分不满,觉得轻了,但是看了看朱祁钰,见他没什么表示,也就咽下了话头。
孙太后将底下大臣的神色收入眼中,心中叹了口气,她知道这样会遭人议论,但是她也顾不得了。
配凤阳,已经很重了,真要是杀了,那她以后还怎么管底下人。
她退一步,承认是李永昌污蔑吴氏,其实就是对朱祁钰服了软,保证自己不对吴氏再下手,同样的,朱祁钰也别对李永昌穷追猛打。
看这个样子,朱祁钰应该是听懂了
朱祁钰当然听懂了,虽然对于打伤汪氏的这个罪魁祸,这般处置远远达不到他所想要的,但是现下不是计较的时候。
朱祁钰叩了个头,道:“臣谢太后恩典。”
话虽如此说,朱祁钰却依旧跪着,没起来。
孙太后一阵头疼,她知道,这事儿还没结束,后宫的事儿是处理了,但是因为这番事情,刚刚朱祁钰又闹起的请辞,还没个说法呢。
少不得要再说些好话
忍着心头的恶心,孙太后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煦一点,然而还未开口,底下便有一人出班,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道。
“圣母容禀,如今圣驾北狩,国势危殆,人心汹涌,故臣冒死,请圣母早定大计,以奠宗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