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那二人可还带来了什么其他的消息?譬如说,也先有没有什么话传来?”
这话问的有些莫名其妙,李永昌皱了皱眉,一时想不透朱祁钰的用意。
也先能有什么话传来?
无非是些索要财帛的话,还能有什么?
在场的诸大臣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本着谨慎的态度,亦不曾多说什么,而是都将目光望向了李永昌。
不过除了那些普通的大臣之外,一旁安坐的王直和胡濙两位老大人,却是突然睁开了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
与此同时,于谦和陈镒也对视一眼,目光中多了几分莫名的意味
“那现在,喜宁和岳谦二人何在?”
闻听此言,李永昌便知道,这位郕王爷起疑了,但是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道。
“圣母恐耽搁时日久了,贼虏对皇上不利,故而已从内库当中拨出金四百两,银八百两,并珍珠十斛,锦缎百匹,命二人带回,此刻应当已经出京了”
朱祁钰看着李永昌,没有说话。
被这么森然的目光盯着,李永昌头顶不由得冷汗直冒,好不容易把话说完,立刻低下头去,不敢和朱祁钰对视。
殿内的一众大臣,本来还没觉得什么。
此刻听闻喜宁和岳谦二人已经被送出城去了,也慢慢的品出些味道。
望着李永昌的目光,也多了几分莫名的意味。
诚然,站在宫中太后娘娘的角度,为了营救天子,这些财帛之物不算什么。
但是为何要如此急迫呢?
说是担心耽搁时日久了,也先对皇上不利。
这个理由未免有些站不住脚。
就前面喜宁和岳谦二人所说的消息来看,至少现在,也先挟持天子,还是在不断的索要好处。
因此短时间之内,也先不会对天子有什么不利的举动。
就算是有,也不差这一日二日的。
太后娘娘这么着急的送人出京,更大的可能,应该是怕朝廷的大臣们,一样召二人询问。
到时候如果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自然是谁都不好看
虽然只是猜测,但是朝堂之上,很多事情原本就不需要证据。
单看李永昌这副心虚的表现,朝臣们便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不过确信了之后,朝臣们也只能在心中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人都已经送走了
他们也不可能为了找人问话,就追去把人截回来。
所以这口闷气,只能默默的消化了。
只不过,心思转的灵便的大臣,心中却也同样,对于孙太后此番的态度,多了几分担忧
大臣们如何作想,暂且不提。
反正在这个场合,猜测之言是做不得准的,甚至就连说都不好说出来。
这也是孙太后敢这么做的原因。
朱祁钰深吸了一口气,想明白这些之后,他反倒不生气了。
因为这件事情,其实是对他有利的。
孙太后这么一闹,朝臣们但凡明白点的,都会对她产生不满。
如此一来,接下来他的计划,倒是会少几分阻力。
何况,有些事情,可不是孙太后想要遮掩,就能够遮掩的住的
心中冷笑一声,朱祁钰将心思收回来。
这些都是后话,他还没忘了,这次叫李永昌过来是干什么的
平静了下心绪,朱祁钰开口问道。
“除了这些,那二人可还带来了什么其他的消息?譬如说,也先有没有什么话传来?”
这话问的有些莫名其妙,李永昌皱了皱眉,一时想不透朱祁钰的用意。
也先能有什么话传来?
无非是些索要财帛的话,还能有什么?
在场的诸大臣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本着谨慎的态度,亦不曾多说什么,而是都将目光望向了李永昌。
不过除了那些普通的大臣之外,一旁安坐的王直和胡濙两位老大人,却是突然睁开了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