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永星听见夏至当着他们夏家人的面给他们上眼药,心里怒火翻腾,他想上前替老三好好教育一下夏至。
脚还没迈出去,就被他媳妇许娇娇给拉住了,无声的用眼神示意着,让他别轻举妄动,先看看大家长和老大怎么做再说。
夫妻俩相处了几十年,这一点默契还是有的,原本暴躁的夏永星见了自家老娘们的眼神也安静了下来,只是那眼神有意无意的飘向自家老爹和大哥。
原本夏世旺和夏永福都在等着老二再试探试探夏至,谁知道老二媳妇居然把老二给拉了回去,现在若是他们不出面,那他们就真的有把老四当做出头鸟的嫌疑。
夏永福瞄了一眼自家老爹,见老爹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只好自己站了出来,说话时的声音却是带着一股压都压不下的惧意。
“夏至,你四叔受伤严重,咱们……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让他先去治伤。”
“呵呵!让他走,他吓着了我家两个宝贝疙瘩,连一点表示都没有,想走,门都没有。
今天在场的人想走都得留下一点东西来,我可没请你们来。”
听了这话,夏家的小辈儿们都怒气腾腾的看着夏至,一个小小的毛丫头,居然敢威胁他们。
作为文字辈的老大,夏文光眼神不善的盯着夏至,怒吼道:“夏至,我爹是你的大伯,他让你怎么做,你就得按照他的说法去做,不然的话,别怪我们这些当哥哥的对你不客气。”
夏至瞥向夏文光,轻蔑一笑:“那哥哥们就展示展示你们有多大的能耐,看看能不能让我服从你们的命令,也让我施展施展这些年跟着***学习的本事。”
反正曹子钰现在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用他来做一做挡箭牌,这些人也无从得知自己说的是真是假。
说着,夏至站在铁锹旁,小手握住铁锹的锹柄轻轻一提,铁锹就被她从结实的泥地里拔了出来,看着铁锹柄上的泥土,这一根铁锹刚刚陷进泥土的那一部分,最少都有20来厘米深。
看到这震撼的一幕,刚刚还叫嚣着的文字辈一群人立马哑了声,虽然他们人多势众,可是人家有***在手,那力气还非常大。
他们要是一窝蜂都围上去和夏至打的话少不得会有几个人受伤,到时候他们可能会变得像四叔(爹)一样,不但没能出了气,还要忍受着剧痛在这里丢人现眼。
夏至瞧着他们刚刚还说的霸气十足,现在确是全部都蔫了,对着这样一群人更加的鄙视了。
一大家子人十几口壮汉,连挑战自己这个小丫头的勇气都没有,这要是生在末世,那只有送菜的份。
“嗤!不是要对我不客气嘛!怎么都不动了?一群懦夫。”
夏世旺扫了一眼自己这些孙儿,个个都长到五大三粗的,却是没有一点血性,还真有点让人失望。
再看向夏至,夏世旺的眼神里有一点复杂,这要是个男儿该多好,可惜,可惜是一个女儿身。
弹了弹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夏世旺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大家长的样子对着夏至语重心长的劝导着。
“咳咳!夏至,听爷爷的话,先让你四叔去治疗胳膊上的伤,你是一个乖孩子,伤人是不对的。”
看着夏世旺这一副我都是为你好的样子,夏至捂着小嘴呵呵的笑了起来。
“呵呵呵!真是搞笑,爷爷现在出来说伤人是不对的,你不觉得心虚嘛?
奶奶当时把我打得半死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说伤人是不对的,让奶奶放过我,别说你不在家,我可是瞧见了,你在。
现在我打伤了你的儿子,你心疼了,就来跟我说教,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很让人不耻吗?”
“你……***打你也是为了你好,这个年月家家户户都吃不饱,哪里还有多余的粮食去养一个小丫头片子。”
夏世旺想要极力的挽回自己的面子,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了刚出生的小丫头片子身上。
他就不信夏至这丫头为了那个小丫头片子挨了一顿打,会不记恨她。
夏至觉得夏世旺的脸皮很厚,都这样了,他还想把刚出生的小丫头拉出来顶锅,想让自己迁怒小丫头,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都说人老成精,看来这个老头子也留不得了,没有了他,夏家这一大家子会像现在这样团结吗?
这样想着,夏至手中凝结出了一根细如牛毛的冰针来,这根冰针是夏至用冰系异能反复压缩的成品。
只要把它***普通人的血***,就会让那人的血***的血液慢慢的被冰冻住,就和末世前那些血管硬化的病人一样,还会让人的身体由内而外的感觉到冷。
血管硬化的病人还有药物可以医治,可是血液被冰冻住的人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既然他都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伴儿把自己的亲孙女打死,那自己让他早一点死,也没有什么心理压力。
夏至没有再和夏世旺争辩什么,而是直接将冰针***了他手背上的血管中。
在冰针***血管中的那一瞬间,夏世旺感觉自己的手背突然之间有一种被针扎的感觉,因为这疼痛很小,他并没有在意。
而是一脸伤心的看着夏至,那样子就像是一个被孙女伤透了心,却不忍心责备孙女的好爷爷。
夏至做完坏事后,眼神扫所有人,声音淡漠的说:“你们想走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姐姐还在屋里躺着,听说奶奶有现成寿材和寿衣,反正你现在也用不着,就先给我姐姐用吧!”
站在儿子和孙子们包围中的刘老婆子听到夏至想要的老屋(棺材),立马跳了起来,大声拒绝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江红看着自家老爷们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嘴唇也卡白卡白的,地上的鲜血早就滴了一滩,泥土都变了色。
现在听到夏至的要求,她觉得一点也不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