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沣始终笑而不语。
坐在端的皇上却是看得头是痛的,脸是黑的。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索性让人摆驾回乾清宫。
回到乾清宫后,皇上头还是疼得不行。
裘德见状马上问:“皇上,要不请太医们过来给您瞧瞧?”
“就刘院他们那点医术,要是能治,朕的头痛病早就被治好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柳姑娘先前不也说了吗,这头痛病啊只能缓解,没办法根治。”
“哼!问题是他们连为朕缓解的能力都没有!如此,朕还要他们来干嘛!”
“那,要不奴才给您捏捏?”
皇上没有吭声,显然是默许了裘德的提议。
裘德见此马上走到皇上身后揉捏。
然而,刚捏住皇上肩膀,皇上忽然暴跳如雷:“裘德,你怎么搞的,你是要把朕痛死吗!”
裘德吓得扑通跪倒在地:“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行了行了,一边待去!”
皇上心情糟糕得很,这会儿看到谁都烦。
裘德不敢再出声,只得小心翼翼地退到角落里。
乾清宫重新安静下来,但皇上心里头的烦躁却并未因此消解,反而越来越猛。
以至于烦躁得他长臂一扫,再忍不住将案桌上所有东西通通扫落在地。
随着噼里啪啦好一阵乱响,皇上心里头的怒火才总算消了一些。
但也就只是消了一些而已,一想到朝臣们对傅云沣的恭维,和傅云沣如日薄天、快要盖过自己的滔滔权势,皇上就又气又急。
心想,自己绝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了,必须想办法制衡傅云沣。
要不然,自己迟早要被傅云沣取而代之。
如此之事,他绝不允许生。
可傅云润不知所踪。
傅云流一无是处。
傅云深又不受自己拿捏。
这一个个都没办法用来制衡傅云沣。
不,还有一个人!
皇上想着想着,突然就想到了自己另外一个皇子——远在南蛮的四皇子、当今南王傅云涟。
“是了,朕怎么把他给忘了。”皇上自言自语道。
不过,他虽然想到了傅云涟,但暂时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将傅云涟召回京城。
毕竟,他对自己这个四皇子实在没什么记忆,只记得,这就只是个洗脚婢所生之子。
身份低贱,不堪入眼,这八个字,是他对傅云涟最大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