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连着抽了几十下,傅云深才痛得忍不住闷哼。
但即便到了这种地步,他还是没有半点要让步的意思,攥紧拳头,继续硬撑着。
身上朝服早被鞭子撕裂,碎布混着血肉,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皇上看得又心疼又恼怒:“都这样了,你还不肯说实话?”
傅云深咬着牙关,一声不吭
承认是不可能,大不了一死。
“你可真是朕的好皇子呀!”皇上麻了,也打不动了,有气无力地扔掉鞭子。“滚吧,赶紧给朕滚回你的战王府,朕不想再看到你!”
“儿臣告退。”傅云深俯身磕头,说完,才拖着破烂不堪的身躯,艰难步出御书房。
看着他那默默离去的背影,皇上心中说不出有多么复杂沉重,忍不住摇头跌坐回皇位。
“皇上,您没事吧?”裘德担忧得不行。
皇上没有回答,仍旧望着门口。
此时,傅云深已经彻底走出御书房。
房门重新阖上,御书房内一片死寂。
皇上盯着看了好久,才像是对裘德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朕这几个皇子性格脾气各异,唯独深儿,最像朕年轻的时候。因为像,朕便一直以为他最好拿捏,没曾想,原来他才是众多皇子当中最不受朕控制的那个。润儿被废后,朕原本还想扶持他上位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唉!”
皇上长叹,心中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拿什么制衡太子,以保证自己永远屹立不倒。
一旁的裘德默默听着,没敢搭腔。
*
傅云深很快带伤回到战王府。
回到王府后,他没敢去见柳月浅,更不敢让柳月浅知道他受伤了,直接让卫八带他去客厢,并再三叮嘱府里一众下人,务必瞒住此事,绝不许告诉柳月浅。
但纸终究包不住火。
柳月浅很快就知道了傅云深设计抓捕傅云润以及惨遭皇上鞭打等事,当即来到客厢。
一进客厢,就见傅云深浑身是伤地躺在床上,身上绛红色朝服半褪,胸前尽是一道道纵横交错、血肉翻卷的狰狞伤口。
就这么一眼,柳月浅立马心疼得眼眶都红了,想说点什么,眼泪却先一步夺眶而出,怎么止也止不住。
这下倒是轮到傅云深心疼了,连忙撑着从床上坐起来,一遍一遍替她擦掉眼泪。
“乖,不哭,就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很快就好了。”
柳月浅眼泪又往下滴了一滴:“我知道很快就能好,可是会很痛,不是吗?”
他皮肉痛,而她心痛。
傅云深知道骗不了她,只能哄她:“是很痛,但这不是还有你吗?我家浅浅会帮我止痛的,对不对?”
“浅浅,帮我止痛好不好?”
如果说前面那句只是哄,那么后面这句便是蛊惑了。
柳月浅没有拒绝,也不可能拒绝。
轻轻地“嗯”了一声后,便欺身吻上他唇。
华大夫等人悄悄退出客厢。
柳月浅将傅云深摁倒在床上,学他上次那样跪趴在他身上,又学他从耳际开始厮磨,然后慢慢缱绻到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