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沣早已走远。
虽是冲着柳月浅而来的,但出于礼仪,傅云沣还是先去正殿求见皇上。
被拒后,才欢欢喜喜地绕道前往偏殿。
柳月浅并未让他进门,倚着门框:“你怎么又来了?”
傅云沣微笑不变:“自然是来找你问药。”
“问药?”柳月浅眉毛一挑,十分不解,“别告诉我,你手上的烧伤现在还没好。”
傅云沣笑笑:“确实还没好。”
“怎么可能!”柳月浅不信,马上撸起他袖子查看。
结果不看不知,一看就惊讶地现,他右手臂上的烧伤,不但没有痊愈,看着竟比之前的还要严重。
“怎么会这样?”
他烧伤至今少说也有十来日了,她先前给的又全都是上等好药。
按照那药效果,只要每日按时涂抹,七日之内就能好全。
可这都过了十来日了,他伤势不但没有好转,反倒更严重了?
等等!
柳月浅突然注意什么,指腹往他伤口上摁了摁。
很快,她就知道答案了。
眸子一抬,冷冷地瞪着傅云沣:“你没擦我给你的那些药?”
傅云沣眸光一闪:“我……”
答案昭然若揭。
柳月浅:“为何不用?是怀疑我医术,还是觉得那些药不够好?”
“都不是。”
“既然不是,那为何不用?”
“我用了的……”只是用一天停一天,且一有好转,就又弄伤自己。
后面这话,傅云沣没敢告诉她。
但聪明如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为何要反反复复地弄伤自己,你不想让自己痊愈吗?”
“当然想,我只是不想太快痊愈而已……”
“为何?”
傅云沣深情款款地看着她,不答反问:“浅浅,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不论是一开始的放火烧伤自己,还是现在的故意恶化伤口,不过只是为了有理由有机会见她。
柳月浅听得无奈。
她之前明明拒绝得有够明确的了,为何他就是不死心呢?
“太子殿下,你真的没必要这样,尤其是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这样并不值得。”
“可是我觉得很值。”
柳月浅大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懒得再跟他纠缠,直接将药膏塞到他怀里。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不管你,至于药,我也只会给你这最后一瓶,再多就没有了,哪怕你下次来也不会有。所以,太子殿下,请你从今天开始按照医嘱好好擦药,别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好吗?我花费那么多心血,调配那么多药出来,可不是为了拿给你浪费的。”
“我不是故意要浪费你的心血,我就只是想多点见你——”
“浅浅已经说得够清楚的了,太子殿下若是再继续纠缠,可就没意思了。”
傅云沣没说完的话猝不及防被另一道声音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