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媚懵了,很快又反应过来。
她儿子,是个傻的。
“不,这不可能!我们儿子不可能是个傻子,一定是你看错了!一定是你看错了!”柳叶媚疯了似的拽着他衣服,说什么也不肯相信。
傅云流又一巴掌甩了过去:“瞧瞧你这个疯样,难怪会生出个傻儿子来!”
也不知她是被他拍疯了,还是受刺激疯了,对着空气开始傻笑:“傻儿子,哈哈,我竟然生了个傻儿子,哈哈哈……”
傅云流看得又渗人又嫌恶,连忙让人请太医过来给她诊脉。
太医一来就变了脸色:“柳侧妃这是得了失心疯,怕是再也好不了了。”
就这样,柳叶媚彻底疯了。
这都是后话了。
*
从甜水巷出来后,柳月浅还是怎么也不放心,迟疑再三,才抬头问傅云深:“你就这么把傅云流命根噶了,不怕他怀恨在心吗?”
傅云深不以为意:“有何可怕?他若是敢造次,尽管放马过来便是,我傅云深愿意奉陪到底。”
“话虽如此,但他到底是皇子。”
“他是皇子如何,我不也是皇子?”
柳月浅摇头失笑:“怎么,你是想赌皇上对你们俩的恩宠吗?”
论恩宠,他不在傅云流之下。
只是伴君如伴虎,皇上的心思,又有谁能料得定。
是以靠恩宠肯定是行不通的,只有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头上,才有必胜的把握。
“主动权?”柳月浅听得疑惑,“什么主动权?”
傅云深并不瞒她,如实应道:“这些年,傅云流做了不少坏事,光强抢良家妇人,就高达七十多桩,期间还弄死了四十多名妇人……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部加起来,就算弄不死他,也足以让他从二珠变成零珠,再狠点,还有可能直接被贬为庶民。”
柳月浅听呆了。
她只知道傅云流下流贪色、玩弄女人,却不知傅云流行为竟恶劣到如此地步。
“如此行为,只是噶他命根,真是便宜他了!”
“浅浅放心,我手上已经收集了不少证据,等全部收集完了,我必会让他永无翻身之地。”
有他这话,她也就放心了,就是……
柳月浅眸子一抬,马上看着他问:“你手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他的犯罪证据?”
“自然是查来的。”
打从傅云流以三公子身份接近她那日起,他就已经开始暗中调查傅云流,以防哪天傅云流对她心存歹意。
宫宴那次之所以一直没对傅云流下手,也不过是看在傅云流和他流着同样血脉的份上。
傅云流倒好,谁人不惹,非要来招惹她。
即如此,那就怪不得他了。
柳月浅听得心头又惊又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他竟暗中为自己做了那么多。
“傅云深,你对我真好,好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
“真想报答?”
“嗯。”
傅云深邪魅一笑,故意逗她:“那就亲我。”
说完,他还特地把嘴巴凑了过去。
他誓,他只是逗她的。
甚至他都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
不料,他嘴巴刚凑过去,她就踮起脚尖迎了上来。
唇瓣与唇瓣贴合的那一瞬间,傅云深惊得忍不住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