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竟然比柳月浅想象中的还要糟糕,来医馆治疗的病人里,十个当中至少有九个感染了瘟疫。
剩下一个则在感染的路上。
不仅如此,感染者病情大都非常严重,或持续高热不退,或咳得血都出来了。
有几个还严重到当场休克。
柳月浅和李大夫两人忙得脚不着地,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
然而,这还只是刚刚开始。
当天晚些时候,李大夫竟然也被感染了。
紧接着是药童。
随着李大夫和药童接二连三地倒下,医馆里能干活的就只剩下柳月浅一人。
柳月浅虽然没被感染,但由于要照顾的病人实在是太多了,加上吃不好睡不好,第二日醒来,她就感染了风寒。
恰巧方茴来给她送饭。
柳月浅一个没忍住,在方茴面前咳了几声。
结果刚咳嗽,方茴眼泪唰地就掉了下来。
柳月浅懵了:“咋掉珠子了?”
方茴眼泪流个不停:“姐姐,你是不是被感染了?”
“没有的事,别瞎想。”
“那你怎么咳嗽了?”
“可能是昨晚睡觉的时候冷到了吧。”
方茴根本不信。
想象力丰富的她甚至还想,姐姐很可能是感染了瘟疫,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所以才骗自己说是冷到了。
念及此处,方茴眼泪不由得流得更猛了:“姐姐,我想抱抱你。”
“别,你离我远点。”柳月浅赶紧拉开距离。
虽然她没有感染瘟疫,但感染了风寒。
要是不小心把风寒过给方茴,可就不好了。
方茴看在眼里,却更加认定她就是感染了瘟疫,怕传给自己,是以才特地与自己保持距离。
柳月浅不知方茴心中所想,接过饭盒就赶紧催方茴回去,暂时不要送饭来,也别在外面逗留。
方茴一步三回头,眼泪流得跟不要钱似的。
就这样走了好久,才总算回到宅邸。
傅云深刚好带着一群太医从宫里回来,看到方茴泪流满面,就随口问了句:“你怎么一个人在门口哭?”
“姐姐她,她……”
傅云深心头一紧:“她怎么了?”
“她感染瘟疫了!”方茴“哇”地一声嚎啕大哭。
傅云深听得天崩地裂,拔腿就往医馆奔。
身后华大夫等人吓得不行,连连追问:“王爷,您这是要去哪?”
傅云深此时哪里顾得上回答他们,旋身一飞,很快来到无晴医馆外。
“傅云深,你怎么来——”
“了”字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柳月浅冷不防被他抓住手腕。
紧接着,她整个人被他半推半拽进医馆后面的厢房里。
房门在他二人身后“砰”地一声重重关上。
这间厢房是柳月浅平时用来研制药物和休息的,正中间摆着一张矮榻。
傅云深将她推倒在榻上,俯身压着她:“张嘴!”
“张嘴干嘛唔……”
话还没来得及问完,他唇就落了下来。
随即是疯狂的攻城略池。
“傅云深,你这是在干什么,赶紧给我唔……”柳月浅被吻得快喘不过气来了,手下意识地撑住他胸口,然而根本推不开。
他就像一头狂的野兽,含住她唇瓣的同时,又拼命撬开她贝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