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流惊得根本说不出话来,本能看向柳叶媚。
结果不看不知,看着看着,他就惊讶地现,眼前这张脸,竟然跟那夜那张脸重合了在一起。
难道,那夜跟他共赴巫山云雨的不是心心念念的柳月浅,而是柳叶媚?
容氏不知傅云流已经想起,到现在还在狡辩,声称那晚宫宴结束后,她就带着柳叶媚回安平侯府去了,而且当晚一直在安平侯府里,哪儿也没去。
此外,容氏还各种有意无意地拉踩柳月浅。
一会儿说柳月浅早就搬府别居,一个人住在外面,自己很少能见到她面。
一会儿说柳月浅性格叛逆,以前还在府里住时,就经常夜不归宿,搞得她这个做母亲的平时不知道有多担心。
一会儿又说她们离开之前,好像还看到柳月浅往昌乐殿的方向走去。
这些话听着稀疏平常,没有什么用意,实际用心极毒,每句话都在引导众人误会柳月浅。
柳月浅也不着急,耐心地听容氏说。
直到见容氏说得差不多了,这才偏头去问傅云流:“渤王,那件粉红肚兜呢?”
“在这,你要干嘛?”
柳月浅一把接过:“没干嘛,我就只是想让我的好母亲好妹妹,好好认一认,看看这件肚兜究竟是谁的。”
说着,柳月浅将肚兜摊开,对着容氏和柳叶媚道:“继母大人,妹妹,你们好好看看,这件肚兜眼不眼熟?”
岂止眼熟,简直就是柳叶媚之前不小心落了的那一件!
柳叶媚慌得不行,本能否认道:“不是我的!我从未去过渤王殿里,能落在渤王殿里的,肯定不是我的!”
又是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
柳月浅忍不住笑了。
她知道柳叶媚愚蠢,却没想到柳叶媚竟然愚蠢到了这种地步。
容氏则是差点被柳叶媚蠢哭了,张皇失措地想要解释点什么。
可惜已经晚了。
傅云流全部想起来了。
“我想起来了,那晚来的人确实不是柳月浅,而是她,柳叶媚。”傅云流指着柳叶媚。“这件肚兜,也是我们恩爱过后,她不小心落在殿里的,上面的柳字,想来代表的应该就是柳叶媚这三个字了。”
虽然他不喜欢柳叶媚,但真相就是真相。
他不会骗别人,也不允许别人欺骗自己。
柳叶媚大受刺激,两眼一翻,竟当场晕了过去。
变化来得突然,众人都吓坏了,赶紧派人去请太医。
太医很快来了。
“哎呀!”刚摸到柳叶媚脉象,太医就吓得变了脸色。
“我家媚儿怎么了,可是生了什么大病?”容氏担心得都快要忍不住哭了,拉着太医的手,一个劲地催问。
太医看了看容氏和柳南山夫妻二人,又看了看皇上,随即语出惊人。
“柳二小姐这是有喜了!”
“什么,有……”容氏气急攻心,话都还没说完,就当场晕了过去。
太医赶紧给容氏把脉,结果再次语出惊人。
“柳夫人也有一个月的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