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扔得地上都是,一片狼藉。
昨夜巫山云雨一幕一幕涌上脑海。
柳叶媚吓得小脸都是白的,趁着身旁男人还在熟睡中,胡乱穿好衣服离开。
一时走得匆忙,连肚兜落在床角都没注意到。
就这样一路跌跌撞撞,不知仓皇走了多久,才在半路遇到容氏。
“呜呜,母亲,怎么办,事情全部搞砸了,呜呜……”
柳叶媚还以为容氏是特地在这儿等自己,是以一看到容氏,柳叶媚就立马冲上前抱着容氏痛哭。
完全没有注意到,容氏身上衣裳和头也是一片褴褛。
容氏原本还有些怔忪,听到这话,思绪才回归现实。
急忙问:“怎么搞砸了?昨晚你没跟太子殿下那啥吗?”
柳叶媚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没有哇!”
“那你昨夜干嘛去了?”
“我去了昌乐殿,还跟渤王他……”
“跟他怎么了?”
“睡了,呜呜……”柳叶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才将昨夜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容氏听得差点当场晕过去。
心想,若是跟别的皇子生了关系也就罢了,这样就算当不了太子妃,好歹也能混个王妃当当,登上凤位也还多多少少有些希望。
毕竟如今有希望坐在那个位置,可远不止太子一人。
偏偏跟柳叶媚睡了的是风流在外、光妾室都不知纳了几百个,且毫无上进心的三皇子傅云流。
这事要是传出去,凤位就真的与她母女二人无缘了。
越往下想,容氏就越烦躁。
“明明一切都安排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是了,一定是柳月浅在暗中搞鬼,要不是她,咱们母女俩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想到昨夜柳月浅那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容氏就恨得牙齿都快要咬碎了,巴不得立马弄死柳月浅。
但愤怒归愤怒,容氏心里很清楚,现在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如今最重要的,是赶紧想办法将她们母女俩的丑事遮掩过去。
念及此处,容氏才问柳叶媚:“渤王可有认出你来?”
柳叶媚摇了摇头:“应该没有,他一直喊那野种的名字,加上当时殿里迷情香熏得极重,想是一开始就把我错认成了柳月浅那个野种。”
“没认出你来就好办了。”
容氏道,“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会知道,昨夜与渤王那啥的人是你。”
“可是,万一渤王派人去查呢?”
“昨夜看到你去昌乐殿的,就只有那两名太监,只要收买了那两名太监,就算渤王派人往死里查,也查不到你头上。最多……”
说到这儿,容氏眼底忽然闪过一丝阴险毒辣。
看到自己母亲这副模样,柳叶媚就知她肯定是想到了什么。
急忙往前凑了凑:“最多什么?”
容氏笑得恶毒:“最多查到柳月浅那个野种头上。”
而只要查到柳月浅头上,届时就算柳月浅跳进黄河也别想洗清。
身败名裂,不过是迟早的事。
柳叶媚听了,马上跟着阴险地笑了起来。
随后,容氏带着柳叶媚找到昨晚那两名太监。
花了好大一笔银钱收买他们,让他们对外声称昨晚见到的人不是柳叶媚,而是柳月浅。
等做完这一切,容氏母女才心满意足地回侯府去了。
另一边,昌乐殿中。
傅云流看着手里的粉红肚兜,笑得浪荡。
“柳月浅,你个小妖精,吃完就跑,看本王下次怎么抓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