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傅云深乖巧接过。
准备吃的时候,心里忽然生出一丝想法。
他想,既然想要俘获她芳心,那等着她心悦上自己肯定是不行的,怎么也得做点什么才行。
譬如……
傅云深放下勺子。
柳月浅:“怎么了?”
“我手没力气。”
“连勺子都拿不了吗?”
“嗯。”傅云深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怎么办?”
傅云深屁股往她身边挪了挪:“你喂我。”
反正昨夜都喂过他好几次了,不差这一回。
柳月浅也就没多想,拿了勺子就开始喂他喝粥。
傅云深嘴角悄悄勾起,他家浅浅就是好骗。
不知他心思的柳月浅还在耐心地喂着,边道:“对了,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想要取你性命?”
“不知浅浅可曾听说过京城东郊侵地案?”
柳月浅一愣。
浅浅?
他以前不是一直连名带姓地喊她柳月浅的么,怎么突然就变成浅浅了?
还唤得如此亲昵?
柳月浅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回他:“略有耳闻。”
“此案生之时,所有人都以为这不过只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侵地纠纷,实际却是牵连甚广,千丝万缕线索的背后更是全部指向同一人。”
“谁?”
是谁,傅云深没有说,只道:“那人现我已经查到他头上,狗急跳墙,故而派出江湖杀手取我性命,他却不知,我这一招其实是引蛇出洞。”
前面的她没怎么听懂,后面这句“引蛇出洞”她却是一下子明白了。
急忙问他:“你是故意受伤的?”
“是。”
若非他故意露出破绽,以他的身手又怎么可能会被人轻易刺伤。
“原来如此,难怪昨日卫八等人不在你身边。”柳月浅瞬间了悟。
了悟的同时又有些不赞同。
“调查真相固然很重要,但你那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知道,但舍不得羊就套不着狼。”
“为了套住狼牺牲羊,这样值得吗?”
被她这么一问,傅云深忽然就回答不上来了。
若是以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告诉她没什么值不值得的。
若不拿命去拼,他也不可能如此年纪就获得战王之称。
但现在不同。
经历过昨夜的凶险后,他才明白,真相也好,功勋也罢,不过都是身外浮云,永远没有健康和活着重要。
倒不是他怕受伤,而是怕自己受伤后,她会担心。
所以,哪怕只是为了她,他也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思及此处,傅云深才郑重道:“不值得,我以后不会了。”
“所以啊,以后不管生什么事情,永远都要以自己安危为重。”
“是,永远以安危为主。”
以她的安危为重。
他暗下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