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高,口气却很不爽。
华大夫愣了愣,连忙回头去看他。
结果不看不知,一看才现他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就差在额头上写“我很不爽”这四个字了。
这是,谁招惹他了吗?
华大夫绞尽脑汁想啊想,想了很久也没想到,只好压下心中疑惑,道:“老夫年纪是大了点,但所谓活到老学到老,难得有学习的机会,老夫自然不能轻易错过。”
傅云深又是一声冷哼,随即语出扎心:“针都拿不稳,学了也是白学。”
当然,他话难听是难听了点,但理却是这么个理。
毕竟缝针不单是个技术活,还是个体力活。
华大夫心一梗:“话虽如此,但万一老夫学会了呢?”
傅云深再次诛心不眨眼:“放心,你只有一万没有万一。”
华大夫彻底梗住了,赶紧捂着受伤的心去找卫八等人求安慰。
众人听了之后,立马笑得前仰后合,一致认为肯定是华大夫什么时候不小心招惹了他,所以才会突然被针对。
结果没有想到——
当天晚些时候,卫一找傅云深禀报公事之时,被傅云深臭骂了一顿。
卫二找傅云深汇报调查进度时,也被傅云深臭骂了一顿。
……
卫八更惨,刚提了一句柳大小姐怎么样怎么样,就立马被傅云深一脚踹出厢房,
屁股一下子裂成四瓣。
卫八捂着受伤的屁股,无不纳闷他家王爷到底怎么了。
直到后来众人才知,他家王爷原来是求爱不得,伤心过头黑化了。
黑化还是轻的。
由于傅云深情绪一直处于高度不稳中,加上府里的下人没照顾好,伤口感染,当天夜里就起了高热。
虽然华大夫及时喂他吃了药,但高热还是持续不退。
无奈之余只得赶紧派人去请柳月浅过来。
柳月浅一得知傅云深高热不退,连衣服都来不及换,随便披了件纱袍,就匆忙往战王府赶。
一到王府,就见房里围得到处都是人。
空气都压抑了不少。
“全部出去,留两个人帮忙即可。”
华大夫、卫一、卫八等人立马自告奋勇。
但人不需要太多,留太多人下来反而碍事。
为此,柳月浅只让华大夫和一个看起来手脚还算灵活的丫鬟迎春留下,其他的通通赶了出去。
人一散,房里总算没之前那么闷窒。
柳月浅又吩咐道:“华大夫,我这里有张药方,麻烦你按照上面的煎好送过来。迎春,你去后厨那边找一找,看看有没有什么烈酒,装到盆里拿过来,再随便拿一条可以擦身的布。”
汤药和白酒都是用来消毒兼降温的。
汤药、白酒和毛巾很快被送了过来。
但傅云深还处在昏迷当中,根本没办法让他自己起来擦洗和吃药。
柳月浅只能先把汤药含在自己嘴里,然后再对着他唇,一点一点灌入他嘴里。
昏睡中的他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亲吻,忽然悠悠睁开眼睛。
“柳月浅,不是早就走了吗,怎么还在这儿?”
柳叶浅顾不上回应他,端起碗又往自己嘴里含了一口,随即再次附身压住他唇。
傅云深喉结滚了一下,视线迷离,声音低哑:“唔……别用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