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王爷如何了?”
人都还没来得及从外面进来呢,柳月浅关心不已的声音就先传了进来。
“不好。”卫八眼睛红红的,侧过身子,将她请了进来。
柳月浅心里沉沉的,不自觉地加快步伐往里赶。
很快来到了傅云深厢房外。
刚到门外,便听到华大夫叹气声。
“此箭扎得太深,箭头又有倒钩,不好取啊。”
话落,门里很快响起另一道男子的声音:“直接拔出来也不行吗?”
华大夫摇了摇头:“若是强取,痛是一回事,只怕一不小心就会血崩而亡。”
“依您所说,岂非只能让断箭留在王爷身体里了?”
“不,若是不拔出来,王爷性命同样有危险。”
“这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样才行?”
华大夫没有回答,显然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门外柳月浅没再听下去,长臂一伸,直接推门而入。
“让我试试。”
此话一出,房中众人纷纷抬头朝她望了过来。
“你有办法救王爷?”边上一陌生男子盯着她问,语气不算特别冷,但也没尊敬到哪里去。
这话一出,不等柳月浅回答,傅云深就先蹙眉斥了句:“卫一,不得无礼!”
敢对他心爱的女子不敬,影卫领这个头衔怕不是不想当了。
虽然傅云深语气淡淡的,声音也不高,但言下威胁之意却是再明显不过。
以至于卫一一听到这话,脸色立马变了个度,急忙单膝跪地:“请王爷恕罪!”
傅云深懒得看他,对着柳月浅艰难地扯出一抹笑意:“柳月浅,你来啦。”
柳月浅轻轻地嗯了一声,一边快步走到他跟前:“你怎么样了?”
“放心,死不了。”
“谁说你死不了的?”柳月浅哼了哼,“箭断在你体内,拔出来,血崩而亡。不拔出来,感染而死。可以说,拔与不拔,你都得死。就这样,你还好意思跟我说放心?”
傅云深惨然一笑:“本王这不是怕你担心嘛。”
“我可没担心你,虽然这伤口看着可怖了一些,但我有的是办法解决。”
华大夫不知她真实本领,听到她这么说,马上好心地提醒了句:“此箭扎得很深,且有倒钩,若是直接拔出来,就算王爷不会被活活痛死,也会因为血流不止而死。”
柳月浅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血流不止是因为伤口没办法自主愈合,但我若是用线及时将他伤口缝合住,这样血不就流不出来了吗?”
“缝合?”华大夫眼眸陡然一亮。“柳大小姐,您说的缝合可是古医籍上所说的缝补术?”
柳月浅没看过华大夫所说的古医籍,更不知上面所记载的缝补术到底长什么样。
但听华大夫这么说着,想来应该与现代医学中的缝合技术相差无几。
便点了点头:“是。”
“若是能用此医术为王爷医治,”必定能够事半功倍,只是……”华大夫迟疑了一下,“您真的会缝补术吗?”
问完不等她回答,华大夫就先急着解释了一句:“您别误会,老夫并非不信任您,实在是这缝补术太难了,老子学医将近六十载,至今也没学会半点缝补术皮毛。”
她一个年纪不过二十的年轻姑娘,就更加不可能会传说中的缝补术了。
后面这句华大夫只在自己心里说。
毕竟柳月浅再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何况深受傅云深看重,他怎么也得给人家留个面子,免得伤了她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