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差钱又病得不一般。
“带进来吧。”
柳月浅戴好口罩,重新坐到屏风后面。
刚坐下没一会儿,药童就领着一名年轻男子从外头走了进来。
那男子年纪约莫二十四五,一身素色锦衣,虽然长相普通,身上却透着一股贵气。
柳月浅视线往下移了移,在看到别在男子腰间的玉佩的刹那,心里便隐约有了猜测。
此人绝非寻常人家出身。
至于是哪家富贵人家之子,她就暂时还不能确定。
“公子如何称呼?”
“你叫我三公子即可。”
柳月浅挑眉。
哟,还怕被人知道他真实身份。
柳月浅不动声色:“不知三公子生了什么病?”
三公子没有回答,而是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药童,和一心想偷师的李大夫。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的病,不便被第三个人知道。
李大夫向前一步:“我能不能——”
“不能!”柳月浅果断打断,“你们俩都出去。”
不是她不许李大夫在一旁观摩学习,实在是病人提出要求了。
作为一名大夫,她自然不能无视病人要求。
李大夫没辙,只能乖乖地跟药童一同退出诊室。
李大夫和药童一走,诊室顿时只剩下柳月浅和三公子二人。
柳月浅:“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三公子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我这病不太好说,你看了就知道了。”
说完,三公子竟然当着她的面,开始脱衣服。
柳月浅惊呆了。
眼看着上半身所有衣衫全部被他脱完,接着就要开始脱裤子了。
柳月浅这才赶紧出声制止:“行了,我知道你生什么病了。”
身上全是红点点,尤其是靠近臀部的地方,这不是花柳病,还能是什么?
“什么时候开始有的症状?”
“也没多久,就前几天才开始的。我一开始还没怎么放在心上,直到那里变得又肿又痛,实在受不了,这才去看了太——大夫。谁知看了几百个没用不说,还越治越严重了……”
他后面还说了些什么,柳月浅就没继续听了,细细琢磨着他刚才说的话。
如果她没有听错,他刚才想说的不是大夫,而是太医这两个字。
据她所知,身份尊贵,身患花柳病,还能随时随地见到太医的人并不多。
只有一个,当今三皇子,傅云流。
傅云流人如其名,好色下流,整天什么事也不干,只会玩弄女子,以至于混了这么多年王爷,也就只混了个二珠。
柳月浅对这种人向来没什么好感,甚至还想趁此搜刮他一番。
为此,柳月浅马上冷着声音道:“有两种治法,一种是根治,另一种是治标不治本。”
“当然是选择根治了,这还用想吗!”
柳月浅不客气地白了一眼:“我还没说完呢,第一种治法一次一千两,第二种治法一共一千两。”
这点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是以傅云流想都没想,豪气十足道:“就选第一种。”
“第一种一次一千,一共要治一百次,一百次一千,总共就是十万两。”柳月浅手一摊,“钱来!不赊账!”
本来还觉得那点钱不算什么的傅云流:“……”
一千两不多,十万两却不少。
但为了自己下半辈子的性福着想,傅云流还是咬牙拿出十万钞票。
柳月浅火接过。
笑话,慢一步,他要是反悔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