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肇有意想避开人群,领着姜屿臣往别的地方走。
但江北就跟有定位雷达似的,不管走到哪都能被找到,还老拉着他们一块去逛那些什么博物馆,美术馆。
在里面一逛就逛不停。
这里是整个瓷都人最多的地方,全是熟人挤在一起,看完这个看那个,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到了晚上,江北又提出大伙一块去创意街吃小吃。
骆肇脸沉得跟锅底一样,烦躁地趴在身边人耳边上,低声说,“他怎么这么烦。”
姜屿臣见他这样有些想笑,故意逗他,“不喊北哥了?”
“不喊了。”骆肇直接道。
明显情绪不好。
姜屿臣这次直接笑出声,拍拍他的肩说,“好了,别不高兴了,晚点回去给你过生日。”
“我有礼物想给你。”
骆肇知道人说的成年礼不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
但还是刚进房门就把姜屿臣摁在墙上,腹部卷着一团火,挨着了能将人瞬间燃烬。
姜屿臣虽然已经习惯他这些天的亲近,但突然一下还是有些没法适应,推着人胸口想把人摁开。
结果发现根本扯不动。
准备说过了今晚零点才是骆肇的生日,江北说好容易来一趟瓷都,非要在这提前好好给人庆祝。
买了两箱啤酒。
啤酒的名字叫做“幻觉”,老板特调的,喝进去不会久醉人,只是脑袋一瞬间晃一下,很快能恢复过来。
但骆肇明显晃得有点久。
尤其是现在,分明早上才刚抱过,现在又嘴唇又凑上来,抵在他耳垂下面点的位置,“不是说要送我礼物么。”
“快拿来吧”
姜屿臣被贴的气喘,费力地顶了对方一下,想把这狗舌头顶开,边顶嗓子又开始冒烟:
“什么东西啊。”
“都说了那里不行,你这,哎你真属狗呢吧你。”
“别往上,那里别舔”
姜屿臣被闹腾得快要站不住,上衣撩得往上,屋里湿热的空气混着酒气,黏腻的紧贴人皮肤。
他被这只大狗弄得难捱,趁着个空挡往旁边闪,再开口时声音都哑了,“别闹我先去洗澡,完了以后——”
“那一起洗。”大狗说。
“不行。”这回姜屿臣再没惯着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故意把声音往大了说,“老实在这待着,我先洗,洗完你洗。”
骆肇知道他这么说就是认真的。
刚那就是故意撒欢,现在只能老实从人身上下来。
洗手间里蒸腾一片。
姜屿臣洗完以后,回床上躺着。
看着骆肇自己脱了上衣,回头瞥了他一眼,才往浴室里面去。
酒店浴室的门是磨砂玻璃。
黄色的灯往上面一打,可以隐约看到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