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后,俩姐妹脸上都泛起了红晕,“姐姐!你看,月亮出来了。”涟漪指了指天上分外明亮的圆月。
长情侧身看去,“嗯,月亮很美。”
涟漪眼珠子眨了眨,“姐姐,我们好久没有一起跳过邀月了。”
长情想了想,邀月是一种舞。是她养母自创的,那年她们五岁,娘亲对月起舞,爹爹在一旁抚琴,只是曲断舞未停,爹爹便同娘亲一起作舞,取名为邀月。
后来不知为何娘亲的邀月舞就流传了出去,奇怪的是,与爹爹后面的那段舞却没有被流传出去。
长情伸出手,涟漪将手放上去。俩人起身站在月下。蝶影翩翩,对月起舞。
俩姐妹似乎许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笑容灿烂夺目,门口的俩人的看呆了神。
皇帝几日未见长情,思念的紧,和扶桑说着就要来,他原以为扶桑不会答应,没想到扶桑不仅答应了,还跟着他一起过来了。
这不走到这,就看到俩姐妹,举杯烤肉舞邀月,欢乐满园真性情。
也不知俩人是不是喝多了,跳着跳着就绊到了一起,眼看着就要往后到。好在俩人分别被皇帝和扶桑抱住了。
长情和涟漪的脸都是通红的,看来是喝醉了。长情靠在皇帝怀里,她抬眸,半眯着眼睛,“皇上,你怎么来了。”她说着便抱着他,生怕他会走,“皇上,长情好想你,不要走好不好。”
皇帝抬眸看着扶桑。
“……”扶桑眉头一皱,他扶着人一点也不老实,他将涟漪横抱来到贤阳宫空余的房间。
皇帝抱着长情,“好,我不走。”
长情闭着眸,嘴角带着浅笑。她环着皇帝的脖子,微微一踮脚,就亲上了皇帝。
唇中还有浓烈的果酒香,皇帝反攻将人抱了起来,进了屋。
——隔壁房的涟漪正拽着扶桑的袖子,不肯扶桑走,扶桑无奈坐在床边。余光之处看到了那手链,是他送给她的,至于为何,那便是她合适。
一个半月前他前往各州,查探各州州主有无异心,却被暗算落入长河,那日是你救了本王,对吗。
他伸手擦了擦涟漪脸上的雀斑,没一会,被雀斑掩盖的倾城之容浮现在他眼里,比她还美的他不是没见过,但能让他乱神的,她绝对是第一个。
午夜过后,涟漪睡沉了,手也渐渐松开了拽着扶桑的袖子。扶桑起身离去,刚关上房门,就有暗卫现身,手里拿着一封信递到他面前,他打开信,看了一眼,眉头微皱。
来到正寝,见房里已经安静,他到嘴的话也没说出口,最后还是和暗卫离开了。
次日,清晨。皇帝衣服都还没穿,仅穿了寝衣,手里拿着一封信,旁边站在秦尧。
宋千寻挑事
信看的皇帝怒目圆睁,“好一个外三州,竟敢与宋国勾结!王叔呢。”
“王爷昨夜便已经出发前往外三州边城。”秦尧道,“皇上,外三州叛国,绝非一时,如今朝中那些贼子定会摁耐不住。”
皇帝想了想,“王叔将你留下,可是都安排好了?”
秦尧点了点头。俩人又说了一会,秦尧才出去。
皇帝坐在床边,脸上都是忧色,腰身一紧,是长情抱住了他,他侧头看去,给长情拢了拢被子,长情靠在皇帝身上。
盛夏六月中旬。宋国彻底与扶国决裂,举兵与扶国交战,属于扶国的外三州叛国,不仅为宋国提供了兵马还断了交战外浏城的粮草。
季夏七月初六。浏城将士已经三日未食一粒粮,都饿着坐在地上,扶桑看无精打采的众将士,是他疏忽了。如今急运的粮还要三日才能抵达浏城,若此时宋国发起进攻,浏城毫无反击之力。
“王爷!三营打起来了!”一名将军急急忙忙的走了上来。
扶桑连忙去到三营,就看到十几个士兵扭打在一块,他拔剑来,长剑就落在那群人的脚下。士兵看见,连忙松开,耷拉着脑袋。
扶桑少言,也不愿多说什么,转身就走,这时有个不怕死的士兵问,“王爷,属下何时能有饭吃。”
扶桑停住脚步,转身看着那名士兵,“三日,最多三日。”
“三日?三日前,王爷就是这么对属下说的,如今还要三日,王爷,我们虽是无名小兵,那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若是死在战场,属下绝无二言,但若是饿死在军中,属下定然是不满的!”那士兵激动道。
扶桑眉头微皱,他能如何,他也不能凭空变出粮食来,他抽出袖间匕首,往自己掌心狠狠一划,鲜血瞬间滴落而出,“本王在此立誓,绝不会让你们饿死在军中,最多三日,如若不然,各位尽可以军法处置本王。”
话音刚落,一道清脆的声音就传来,“坏人王叔!”扶桑侧眸看去,就看到涟漪一身男装,像他奔来,将他紧紧抱着,“坏人王叔。”
扶桑一脸茫然,“涟漪?”
涟漪也没久抱,笑着对扶桑道,“坏人王叔,有个惊喜哦。”
扶桑愣了。随后就有一名将军前来报喜,“王爷!王爷!涟漪公子给咱们送了整整十车粮食!”
扶桑疑惑,似乎还有些不相信,他跟着那名将军过去,果不其然,十车满满的粮摆在眼前,“涟漪,你这是?”
涟漪解释道,“爹爹之前是镖局的,有很多小路,这些粮食都是从柳州那边运过来了,这原是姐姐的主意。”
这可帮了扶桑的大忙,无论是谁的主意,涟漪此时的出现就是他眼中的光,“宫里如何了?”
“姐姐有小侄儿了!”涟漪满眼的都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