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情看着认错的皇帝,她也没怪他,这本是很正常的事,她拿过药膏,攥在手里,看着并未打算走的皇帝。
皇帝见她如此看着自己,也明白过来,转过身去,“我不看。”
长情这才开始涂药,冰冰凉凉的,擦伤也没那么痛了,就是身子感觉还有些酸,“好了。”
皇帝转过身来,身后的人也已经穿好衣服了,一头青丝披着,没上妆的她,比上了妆多了份纯粹。
随后就有宫女进来伺候长情梳洗,俩人吃了早饭,正在御花园散步。至于皇帝今日为什么这么自由闲余,是因为他的王叔下了朝就回王府了,完全就没来他这。
摄政王府。涟漪发了高烧,客卿大夫还在急忙急忙的给涟漪退烧。
“呼,总算是退了。”客卿大夫拔下扎在涟漪身上的银针,松了口气。
扶乐也拍了拍心脯,“吓死我了。”她从来都没见过一个人还能烧成了火炉那般的温度,这种看着别人救人的场面真的是紧张又揪心。
扶桑下朝回府就直奔这而来,至于为什么他也不知道,只是听到她病了,自己的心就会莫名担忧。
“哎,王爷,今日回来的挺早啊。”客卿大夫道。
扶桑淡淡道,“死了没有。”
“死?怎么可能,我可是神医!区区小烧能奈我何。”不过真的有点吓到他了,这么高的温度,本以为会烧她的五腑心脉,可是她却一点事都没有,就好像完全没有发烧一样。
“什么时候能醒。”扶桑道。
“她刚退烧,最多三日应该就能醒了。”客卿大夫道。
扶桑不语,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就走了。扶乐看着扶桑的背影,一手搭在客卿大夫的肩上,“我哥刚刚明明就很担心,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就那么欠揍。”
客卿大夫整理着自己的药箱,“王爷之事,我也不知啊。”
扶乐撇了他一眼,松开客卿大夫,“药呆子。”
“这位姑娘就请扶乐公主多多照顾了,有什么突发情况,请及时告知我。”客卿大夫提着药箱,走了。
扶乐一手撑着下巴,摸了摸,转身蹲在床边,看着涟漪,“嫂嫂,漂亮的嫂嫂。”她嘴角带笑,满眼都是期待。
皇宫。长情和扶桑刚用完午膳,正打算要出去走走,扶桑就来了。长情只能回自己宫,手里还拿着一些皇帝给她的点心,说是进贡的。
“涟漪。”她推开门,只是房间里并没有人,她四周看了看,没有涟漪的身影。
她又去别处找了找,整个贤阳宫都差不多被她找遍了,就茅房她也去了,“这死丫头又跑出去玩了。”她将点心放好,无事她便绣花或者作画练字。
直到傍晚,她抬眸看了眼天色,“这死丫头还不回来。”
天渐渐黑了,涟漪还没有回来的身影,她开始担心了,提着灯笼就去涟漪常去的几个地方找她,一番找下来完全没有涟漪的身影,她更加担心了。
“涟漪。”她提着灯笼在长廊上小心压着声的唤着,她回到宫里后,发现涟漪还是没有回来,她彻底慌了。
“涟漪!”她又开始在贤阳宫找,每一个角落她都不放过。这时芍药走了过来,“娘娘,您是再找涟漪吗?”
“你知道涟漪在哪?”长情提着心。
芍药摇了摇头,“这说来也是奇怪,奴婢今日都未见过涟漪。”
“一日都没有看见涟漪?早晨她没有从房间出来吗?”长情更加担心了。
“没有。”芍药道。
昨夜她走时是嘱咐涟漪反锁门房的,她今日进去,门并没有反锁,都还没有关紧,可见涟漪是早上出去的,但是什么时候?芍药她们是二等宫女,起身是很早的,怎么会没有看见呢。
她们进宫这么久,涟漪对宫里也清楚许多,该是不会迷路的,“你现在让人去找找涟漪,找到了立即告诉本宫。”
“是。”芍药领命,整个贤阳宫宫女都开始四处找涟漪。找了好几圈,芍药来告诉她,完全没有涟漪的影子。
她来到养心殿,可是被拦住了。“本宫是贤妃,有急事想求见皇上,还望能让本宫见皇上一面。”
侍卫不为所动,长情无奈,只能对着门口喊,“皇上!”
正在看奏折的皇帝听着,笔都抖了一下,墨汁掉在奏折上,“情儿。”他抬头看着窗外。
“皇上!臣妾有急事。”长情的声音又传来了。皇帝看着也是心急如焚,只是他王叔在这里他不敢。
“王…”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扶桑打断,“看完你面前的再说。”
听到扶桑这么说,他心里急也没办法,拿着奏折就看,速度之快,让扶桑挑了挑眉,“但凡有一个错误,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她。”
皇帝心惊,速度变慢了,他只能认真的看着每一份奏折,他面前的奏折堆成山,他开始后悔没有早早的看,早知道就不拖了。
长情被侍卫拦在外面进不来,她干脆跪在地上,也不喊了,眼睛流出豆大的眼泪,掉在地上。
一个时辰后,皇帝面前还剩三个奏折,他迅速且认真的看完,“王叔,我看完了。”他眼中充满期待。
扶桑闭着眼睛,撑着头,“速去。”速回。话还没说完,皇帝就已经出去了。
“情儿。”皇帝是跑出来的。
长情见皇帝出来了,再也忍不住哭声,“皇上,涟漪,涟漪不见了。”她哭的梨花带雨,任人看了都无比心疼。
“不见了?是不是去哪里玩了,迷路了。”皇帝扶起长情,长情跪了那么久,膝盖早已麻木,差点没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