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岁深,刺史大人竟开始习惯了这闲茶,每日还讨着要喝,但刺史夫人却不给刺史大人煮茶了,若想喝这闲茶,需得改掉他那毛病,刺史夫人才给煮。如此,刺史大人还真的改掉了那一身懒散的毛病。”
“说来这刺史大人倒是个爱妻信诺的人,说改就改了,哪像某些人,承诺给出就跟放屁一样,一声不响的,不仅冷人心怀,还惹人伤目。”涟漪翻了个白眼,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
“你这丫头,说话倒是有意思,朕看着倒是有些眼生,新来的?”皇帝放下手里的点心,“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奴婢丑容,怕污了皇上的尊眼。”涟漪说着,头低的更下了,“皇上慢用,奴婢告退。”说着她便飞快的出了房间。
“跑的这么快,朕是老虎?”皇帝看着都没影的人。
扶桑微微皱眉,暗处一名暗卫瞬间离开。
出了养心殿的涟漪,还在偷笑,那那名久等的宫女总算是看到了涟漪,“我说妹妹,你总算出来了。”
涟漪涟漪
“多谢俩位漂亮姐姐,让妹妹如愿。”涟漪说着便拔下今早长情给她戴的新头饰,给了俩位宫女,“这个就当是妹妹的谢礼,往后还有能让妹妹看到皇上的机会,姐姐可要给妹妹留着些。”
头饰是一对银簪,这些也都是她们在柳州时,柳夫人给她们买的,让她们带进宫的。
又得了好处的俩名宫女自然是笑的合不拢嘴,“好妹妹,下次有机会,一定让妹妹如愿。”
“多谢俩位漂亮姐姐。”涟漪福了礼,与俩名宫女分开。
她兴高采烈的回到贤阳宫。长情看了一眼,“这么欢喜,又是去哪疯了?没给我惹祸吧。”
“怎么会呢,涟漪很听话的。”涟漪坐在长情旁边撒娇,一不小心。
“嘶。”长情还在刺绣,涟漪碰到了,手指被扎出血来。
“对不起,姐姐。涟漪不是故意的。”涟漪自责不已,给长情吹着。
长情将手指含在嘴里,“没事,不疼的。好涟漪,玩了那么久,饿不饿?姐姐给你做饭。”
涟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像还真有点饿了,“嗯嗯。”她点了点头。
长情放下手里的刺绣,起身和涟漪去厨房了。
养心殿,那名跟踪涟漪的暗卫已经向扶桑禀明了一切。扶桑放下手里的折子,抬眸看着皇帝,暗卫也消失在屋子里。
皇帝自然也是听到了刚刚暗卫说的,面对扶桑的目光,他压根不敢说话。
好一会,他才道,“王叔,只是一杯闲茶而已。”
“这次是闲茶,往后又会是什么?”扶桑问,“如今你根基未稳,各州虎视眈眈,御儿,本王希望你能够好好警醒,我护不了你一世。”说着,他便继续看着桌上的奏折。
皇帝也是有苦说不出,如今的苏乞儿并非真正的苏乞儿,而是长情,是他自认为之心动的女子。
几日了,王叔都不准他见长情,也不知长情会如何想他。想着想着他就想起来今日涟漪说的那句话,不像某些人,说话跟放屁一样……
难道那个某些人说的是他?还有那句冷人心怀,惹人伤目。是长情对他失望了吗?怎么办,他现在很想很想看到长情。
抬眸看了一眼扶桑,起身。刚走一步,扶桑就道,“去哪?”
“嗯,侄儿吃的有些多了,去如厕。”皇帝道。
扶桑抬眸看了一眼皇帝,“快去快回。”
“好。”皇帝出了房间,松了口气,抬脚就往外走,脚步越走越快,最后甚至都是用跑的,好在贤阳宫离养心殿不远,他扶着门,在贤阳宫门口喘着气,不容他浪费时间,他趴在门缝上看。
门缝里,能够看到正对面的屋子亮着灯,里面的人似乎正在吃饭,看起来好像也没有很伤心。他想在靠近些看,门也并未上锁,看着看着,门就被他推开了。
他尴尬的站在门口。
长情和涟漪也被这一动静,看了过来。及时天色暗淡,长情还是认出了那是皇帝扶御,毕竟他那一身亮眼的龙袍不是开玩笑的。
她连忙放下手里的筷子,这些年积攒的思念也在这一刻爆发,她跑向他,皇帝见她跑了过来,怕她摔着,也跟着往前快走了几步。
“皇上,我好想你。”长情紧紧抱着皇帝。
皇帝同样,他也很想长情,只是他不能来,也来不了,“情儿,等我得胜的那一天,我一定日夜伴你。”恨不得将怀里的人揉进骨髓,但又怕弄疼怀里的人,他抱得特别小心。
“嗯。”长情嗯了一声。她的唇就被皇帝堵住了。
涟漪看到了,连忙遮住自己的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吻到深处难控情,皇帝不舍的松开长情,“我是偷跑出来的,现在要回去了,情儿,待后日我便能与你…”他没有说出口,长情也明白。
扶桑怕皇帝年盛,会伤身,就给皇帝定了规矩,五日一次,后日刚好是第五日。
“皇上,这个送给您。”长情拿出缝好的香囊,上面绣着俩只鸳鸯。
皇帝如视珍宝,在香囊是吻了一下,随后收进了心口处,在长情脸上亲了一下就走了。
长情看着远去的人,心里欢喜不已,人也没那么无神了。她转身往屋子里走,还听见涟漪在说“非礼勿视”。
她拿开涟漪俩只挡眼睛的手,“菜都凉了,还不吃饭。”
涟漪瞥了一眼院子,“咦,皇上姐夫走啦?怎么不和姐姐睡觉啊”
长情一听,刚褪下去的红又升了起来,夹着一个鸡腿放到涟漪碗里,“吃你的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