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情坐在角落,被子紧紧裹着自己。皇帝真的觉得好笑,“你老躲我干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长情抬眸看着皇帝,你是不能吃我,但你能杀了我。皇帝上前去拉长情,长情力气也大,皇帝拉了半天都没拉动,“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力气怎么那么大。”
长情内心,哪里大了,明明是你太弱了。
“脑袋瓜里又想我什么坏呢?”皇帝弹了一下长情的额头。
长情无动于衷。皇帝无奈了,“只要你如实告诉我,我不会杀你的。”
长情抿了抿唇。“我是皇帝,九五之尊,说话算话,我说不杀你,别人绝不敢动你。”他向长情保证,想他一国皇帝竟会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说出证明这种话。
长情伸手,要与皇帝拉勾。皇帝笑了,同长情拉勾。“现在拉勾了,也盖章了,可以告诉我了吧。”俩个大拇指相碰。
长情收回自己的手。皇帝似乎还有些不舍。长情深吸一口气,淡淡道,“我本名长情,是柳州杏禾镖局,宴豪之女。世道残忍,爹爹在一次任务中被恶人所害,娘亲伤怀,也跟着去了,留下长情与妹妹涟漪。”
……这一说,长情就说到了中午。外头的人都开始疯传贤妃圣恩不断,如今晌午还未从养心殿出来。
扶桑也是一大早就进宫了,见人久久不出来,怕他多了伤身,特来催一下,他站在寝殿门口。
长情也刚好说完。皇帝给长情擦了擦眼泪,“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和苦难。”
长情抬眸,眼中水光闪闪,我见犹怜的模样,让皇帝更加坚定了对她的心。他附身吻上长情的唇,这次长情并未反抗,只是没吻多久。
门口就传来扶桑的声音,“皇上,该起了。”
被打断,皇帝极为不爽,但又没办法,谁让那人是他王叔呢,他松开长情,“今天就不走了,好不好。”
长情怎么会不知道皇帝的话外之意,她垂下眸,娇羞的点了点头。
皇帝忍俊不禁,又吻了她一会,直到扶桑的声音在次响来,他不得不放开长情,慌忙把衣服穿好。给长情盖好被子,掩好床幔。
他去开门,那直射的阳光让他知道,现在已经午时了,“王叔。”
扶桑转身就走,皇帝跟着。“虽是初次,但也不必如此放纵,你看看,都什么时辰了?你身为皇帝,丝毫不知收敛吗?往后这扶国的江山我又如何放心交给你。你父皇给你的嘱咐你都忘了吗?”
姐妹情深
“侄儿知错。”皇帝耷拉着脑袋,诚诚恳恳的认错。
“你是扶国皇帝,这世间没有绝对的情爱会发生在你的身上,御儿,你明白吗?”扶桑道。
皇帝扶御被扶桑带到了寿皇殿。皇帝跪在那蒲团上,扶桑站在一旁。
“王叔,无论是父皇还是您,都在告诉侄儿,身为君王不会有真心实意之人伴在身侧,侄儿想问,父皇和王叔又何曾爱过一个人。既然己未先爱人,又谈何让他人爱己。”这是他第一次反驳自己的王叔,从小到大他最听王叔的话,可如今,他也不知为何就问了。
果然,听到这话的扶桑,脸色都变了,“怎么?仅此一夜就让你忘了君王的职责?满嘴的情爱,你眼里还有没有众皇!”他指着满堂灵位。
皇帝也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说,“侄儿知错,请王叔责罚。”
扶桑也不留情拿起灵堂桌上的戒尺,就抽在皇帝的背上,“今日罚你,是你不尊众皇,如若再犯,本王便替你了结扰你君心之人,明白?”
“侄儿明白。”皇帝忍着痛,被扶桑打了十下。
背都被打红了,可见扶桑有多气。他趴在贵妃椅上,扶桑的那名侍卫正在给他涂药,疼得他嗷嗷叫,“秦尧!你轻点啊,疼死了!”
侍卫秦尧无奈,“皇上,微臣已经很轻了。”他本是扶国兵马大将军,只因与扶桑打赌输了要给扶桑打工。
扶桑正在看折子,抬眸瞥了一眼,不理会扶桑的叫唤,但是派人拿来了清凉的药膏给皇帝涂,这下可算没那么惨烈了。
长情回了自己宫,本来她是要留在那的,只是想起来还有个妹妹呢,她便只能先回来。
回去的时候,就看到涟漪躺在床上打滚,嘴里说着好饿好饿,“姐姐!”涟漪一眼就看到了长情。
“快让我听听,我的小侄子在做什么。”她说着便靠着长情的肚子去听。
长情无奈,拉开涟漪,“哪来的小侄子。”她都还没和皇上圆房。
“啊?姐姐不是和皇上姐夫睡觉了嘛。”涟漪不懂。
长情给她捡起之前被涟漪碰掉的鞋,给她穿上,“谁说睡觉就会有小侄子啊。”
涟漪还真想了想,“张二婶啊。”张二婶是她们在柳州时,她们那个镇上的一个爱碎嘴的婆子。
“张二婶就喜欢说些不着调的话,你少听些。”长情给涟漪穿好鞋。昨夜涟漪没有脱衣服,就直接睡了,她便给涟漪整了整衣服,带着她来到镜前,给她梳妆。
“可是现在也听不到张二婶的话了呀。”涟漪拿着俩边长情让她拿着的发。确实,她们现在进宫了,昔日再讨厌的人也都见不到了。
“不过,姐姐,我什么时候有小侄子啊?”她还对小侄子的事念念不忘。
给涟漪简单挽了俩个娇俏的辫子,发上微微带些首饰,再拿着乌黑的眉笔,轻轻在涟漪脸上点着雀斑。
“生小侄子这种事也不是姐姐说了算呀,那也要你的皇上姐夫努力才行。”她放下眉笔,脑海中突然想起皇帝的那张脸,想起他们相拥而吻的时候,脸上洋溢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