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对于落水之人应该如何,还记得吗?”长情道。
涟漪点了点头,“记得。”
“那便你来吧。”长情道。
涟漪也不犹豫,深吸一口气,摁在那人胸腔上,也不知摁了多久,她给那人渡气,连着好几次,昏迷的人有了反应,他吐出河水,倦懒的眸半睁开,白色的身影倒入眼帘,他又昏迷了。
“哎,怎么又晕了。”涟漪本来看人醒了还挺高兴,可还没来得及高兴,人就又闭上了眼睛。
“涟漪,天黑了,我们回去了,这人你还管什么。”长情说着便拉着涟漪走,拉扯时,涟漪腕间的一串扶桑花花环掉在昏迷的人身上。
夜幕降临。昏迷的人悠悠转醒,他坐起身来,眼眸之处,就看到了那串扶桑花手环,他拿在手里端祥,没一会,一个黑衣暗卫出现,单膝跪在他面前。
他起身,俩人都消失在暗夜中。
涟漪和长情生活在一个村庄里,她们是孤儿,被现在的这户人家收留,只是这户人家在前几年病逝不在了,生活不算富裕也不贫瘠。
姐姐长情勤劳能干,妹妹涟漪只会玩。“涟漪,别玩了,吃饭了。”长情做了一荤一素一汤。
涟漪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手里还拿着扶桑花枝,她的花环丢了,她又重新编了俩个,她一个,姐姐一个。
拿着俩个花环,一个带在长情腕上,“这是姐姐的。”另一个带在自己腕上,“这是涟漪的。”
“天天就知道玩,洗手吃饭。”长情带着花环的手轻轻戳了一下涟漪的额头。
涟漪兴高采烈的去洗手,俩人吃完晚饭,躺在一张床上,“姐姐,明日你去街上,一定要给涟漪买糖葫芦喔。”涟漪困倦的说着,然后就睡着了。
“好。”长情也闭上眼睛睡着了。
一大清早。涟漪还没起床,长情戴上了面纱,提着篮子去街上了。
“麻烦掌柜的帮我把这个包一些。”长情来到人声鼎沸的闹市皆,面前是一个卖着点心的小摊,她指着上面的桃酥。
“好咧。”小贩麻利的装好桃酥,递给长情。长情给了钱,接过装好的桃酥,放到菜篮里,转身打算去对面的布庄。
“驾!”闹市喧嚣,马蹄声被掩盖,她人走到路中间,显然不知马正在向她奔来,她也没反应过来,人就被马的惯性冲突到了,人也往地上摔去,手里的菜篮掉在地上,刚装好的桃酥也全部撒了出来。
她起身看了一眼纵马而去的人,“光天化日之下,纵马闹市,也没人管吗?”捡起自己的菜篮,只是可惜桃酥吃不得了。
她只能重回小贩那里再买。“如今扶国摄政王当政,刚刚那纵马的便是摄政王的近身侍卫,谁人敢管啊。”小贩装着桃酥说着。
长情听到这话,侧头又看着刚刚纵马之人去的方向,“旁人不敢,那还有皇上,难道皇上也不敢吗?”
小贩装好桃酥递给长情,“皇上尚且年幼,能管到哪去。”长情接过,又给钱,小贩念她姑娘家不容易,还给她打了个折,长情道了谢。
不过她并没有去对面的布庄了,而是看到了卖葫芦的小贩,她买了一根放在篮中。又买了些荤菜,才去买布。
她挑了俩匹布,一批白色,是涟漪的,一匹黄色,她自己的。只是到付钱的时候,她发现钱不够了,“掌柜的,这个我先不要了。”她将黄色的推了回去。
那掌柜的挑眉,似乎有些不高兴,“我说姑娘,你在这挑了许久,你摸也摸过了许久,这上面都染你的污气了,怎么就不要了?”
长情一听也不高兴了,“掌柜的,什么叫做染我的污气,我不过看一看布料的材质,这才摸了一下,怎就染了我的污气,你做生意,本就要给顾客挑选,顾客挑选满意的便购买,不满意的难不成还强行让人买不成。何况,我是清白的姑娘,被掌柜这么一说,以后我还怎么做人。”她说着,声音也挑高了。
惹得外头的人都看了过来。掌柜的见势不妙,本以为是个娇柔无害的,谁知性格这般,“不卖了,不卖了,你这姑娘好不讲理,我好心给你推荐,谁料是兜里没钱,故意这般消遣于我。”
这话说出来,外头的人指头道足的,长情也被气到了,她确实是没钱,要不是刚刚重新买了一份桃酥,她也不至于就少了钱,说到底都怪那个纵马的人。
她只能去别的店,妹妹涟漪的衣服已经很旧了,必须买,好在她的衣服还不是很旧,晚些买就好了。
买了布料回到家的长情,和涟漪说着,涟漪也是为姐姐抱不平,拿着一把木剑就要去找那掌柜的理论,被长情拉了回来。
“等我以后嫁给了贵人,我一定要那些无法无天的人都受到惩罚。”长情说着。
涟漪点了点头,“对!要让他们受到惩罚!”嘴里还在嚼着糖葫芦。
长情收起涟漪手里拿的木剑,“爹娘去的早,就留下这么个院子给我们。”她看了一眼有些老旧的院子。
“有姐姐在,涟漪很好,很幸福。”涟漪拿着糖葫芦,递到长情嘴边,长情摇了摇头表示不吃。
“是啊,有姐姐在,姐姐一定会保护好涟漪的,以后也会让涟漪过上好日子,每天都有糖葫芦吃。”长情摸了摸涟漪的头,涟漪靠在长情的肩上。
扶国皇宫。摄政王扶桑坐在龙椅上,正在批阅奏折,旁边年幼的皇帝正翘着二郎腿吃西瓜。
“皇上,坐有坐相,站有站相。”摄政王甚至都没抬头,看着下一本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