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许愿愣了,“给她的?这么多?为何?谁让你们给她买的。”
“是宁扬师叔。”卓一凡松了松手,东西特别多,还好他是男儿,有些力气,抱得动,但久了,手还是会有点酸。
“师父?”许愿看着满满一桌的东西,确实是女孩子用的东西,她随意打开一个盒子,都是上好的胭脂水粉,“师父怎么会给她买这些东西。”
长白峰上。“这宁扬平时抠搜的很,竟也舍得花这么多银两买这么些东西。”宁雪道。
宁若笑了笑,“那叫做节省,如今讨到了姑娘,自然就舍得出咯。”
璃桐听着俩人的话,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个预感是不是来自那个与她相似的长情姑娘。
“扶桑,如今你来青苍门也快一年了吧。”扶桑端来了几迭花果点心与茶水,正闻宁雪问他。
“回师叔,是十一个月了。”扶桑放下茶水。
“这一晃,过的真快啊。想当初…”想当初他们可是为了复仇而来,如今却是造化弄人。宁雪看了一眼璃桐,璃桐并没有什么变化。
几人沉默了一会,扶桑道,“师尊,弟子想回家一趟。”他想回家与母后说,他要娶她。可若阿璃姐姐不肯,他又该如何,“算了,不回了。”说着他便垂头丧气的走了。
璃桐抬眸看着他的背影。“这扶桑最近怎么了,完全没有以前活泼了。”宁雪捂着嘴,想到什么,“阿璃姐,他知道了?”
璃桐摇了摇头,扶桑并不知道他的母后已经不在了,她想告诉他,可她又不知如何开口。这几日她确实也发现了扶桑的情绪变化但那好像是因为自己。
二月春风吹,满园桃花开。璃桐坐在桃花树下喝着烈酒,都说酒后壮人胆,她是敢还是不敢,他始终是要知道的。借酒道真言,柔香何处来?
“师尊?”扶桑看到正在桃花树下喝酒的璃桐,有些疑惑,师尊从来都不喝酒的,怎么今日喝了那么多,他来到璃桐身旁,“阿璃姐姐。”
璃桐抬眸看了一眼扶桑,放下手里的酒杯,清冷的脸有了些红晕,她单手撑着头,“扶桑。”说话也有些懒散倦怠。
“扶桑在。”扶桑蹲在她面前,一双含情眼全是璃桐醉人的模样。
璃桐即使有些醉意,但她也知道扶桑的目光,这让她很是不适,她干脆起身,不让扶桑看。漫步往峰头走去,扶桑跟着身侧。
冷风吹走了她的一些醉意,她犹豫许久,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扶桑看出来了,“师尊是有什么话想对扶桑说吗?”
璃桐侧头看去,纯粹又含情的眸,她以后还能看见吗?“扶桑,若……”她顿了顿,三息后她才道,“若,你母后已经…”她已经不敢再去看扶桑。此时峰头风正烈,她的声音和风融合到了一起,但在身旁的人还是能够听得清楚。
“母后!”扶桑连夜回了皇宫。看着空荡的宫殿,他不信!师尊是骗他的,一定是!
璃桐跟着来了,看着扶桑疯狂的找着每一个宫殿,每一个房间。
找遍了,找遍了。还是没有他想看到的那个人的身影,每次他回来的时候,母后会在的,会在的。走过阶梯时,不小心被阶梯拌了一下,就要摔倒,璃桐扶住了他,“扶桑。”
这次,他的眼中的情愫减了许多,多了一些不明的情绪,是恨又不像,璃桐却以为是恨,“对不起。”那也是她的娘亲啊。
扶桑被璃桐抱着,他通红的眸子,可怜又倔强,硬是一滴泪不肯落下来,他抱住了璃桐。
璃桐被突然的拥抱有些困惑,一双手也不知该如何放。“阿璃姐姐,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吗?”
一直?她何尝不想,可冰莲的事还无头无尾,她抬手抱住了扶桑,“会。”或许不会一直,但我会在有限生命中一直陪着你。
“桑儿。”扶子期在这里是安排了暗卫的,扶桑一来暗卫就去通知他了,他匆匆忙忙就赶过来了,他真怕俩人会因此结恨,一个是他的亲生骨肉,一个也似亲生。
扶桑松开璃桐,不愿去看扶子期,拉着璃桐就进了房间,将扶子期拒之门外,扶子期站在门口,知道扶桑这是怪他了。
他站在门口,“桑儿,阿璃,是父皇的错,没有早些看清恶人,父皇知道你们怪我,我也不奢求你们能够原谅我。是父皇没有做好为人之夫的责任,让你们受苦了那么多年。”
站在门口的扶桑和璃桐听着。一开始,璃桐是恨他的,恨他对娘亲的不信任。
青苍门之难
夫妻本为一体,有心道无情,既许她一生,又何生疑。扶子期一个人站在外头,迎着风讲了许多,门始终没有打开。
扶子期摸了摸门,叹了口气,转身离去。人走到了宫门口,扶桑才将门打开,看到了那一丝残影。
剑锋如芒,扶桑这段日子更加勤奋努力,只为日后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长情一事璃桐并没有告诉他,这一切缘起于她,就让她了结吧。
“阿璃姐!阿璃姐!”宁雪焦急的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事,急成这样。”璃桐扶着差点跌倒的宁雪,就在那一瞬,宁雪一口血吐了出来。
“阿璃姐,长情是妖怪!她吸食了好多弟子的精血,宁扬为了掩护我,受了重伤。”宁雪吃下璃桐给的丹药。
“妖怪?”难道,“扶桑!照顾好你师叔,我去看看。”璃桐说完,便御剑下去了。
扶桑扶着宁雪,看着璃桐的背影,担忧不已。